程酌直說:「所以你要和別人保持好距離。」
似乎身邊確實常出現些奇奇怪怪的痴漢,雲禮小聲:「知道了。」
程酌提醒:「女孩子也是一樣。」
他講了這麼多句,好像不是隨便聊聊。雲禮逐漸睡意全消:「我沒和女生怎麼樣呀,不對,和男生也沒有。」
程酌的確在意了很久:「是嗎?那你給人家買化妝品幹什麼?關係那麼好?」
……
原本還幸福滿滿的雲禮瞬間如墜冰窟。
他可以慢慢在程酌面前剝開內心,但絕不包括暴露化妝和穿裙子的癖好,如果哥哥知道自己那麼變態,會不會覺得噁心?
會的!那樣程酌就不可能喜歡自己了。
雲禮特別緊張:「你怎麼知道?」
程酌解釋:「抱歉,有天洗手時不小心看見。」
「為什麼你和我奶奶一樣?不要翻我的東西!」
雲禮心虛崩潰,故意倒打一耙,抬高聲音這樣說完,立刻起身爬下床衝出了臥房。
被丟在原處的程酌微怔,顯然沒料到少年會如此生氣。
這種時候提這種事的確不合時宜。
但……反應是不是也太大了些?
程酌很相信直覺,他總覺得雲禮不太對勁,卻又難得其解。
*
本該甜甜蜜蜜的清晨,卻因著口角而變得氣氛微妙。
好在雲禮雖然悶不吭聲,卻還是坐到餐廳乖乖地吃起了早餐。
程酌特意給他做好杯莓果奶昔,溫聲道:「是我不對,以後不會碰你的東西了,別擔心太多。」
……
雲禮本就不安,也清楚同在一個屋檐下的戀人很難分清彼此,但他沒勇氣承認實情,只能低頭辯解:「我沒有和別人曖昧。」
程酌坐到他旁邊,神色挺誠懇:「知道了,是我疑心病太重。」
雲禮越愧疚就越擰巴,莫名其妙就哽咽起來:「那個化妝品,是楊西西說搬家收快遞不方便,讓我幫她代收的……忘記給她了……」
明明全是謊言,但可憐的模樣卻讓程酌心疼不已,他甚至有點無措,立刻遞過紙巾自我檢討:「你別哭,我真的相信你,是我不該說那些自以為是的話——有空時帶你去玩賽車,好不好?」
聽到這個提議,雲禮立刻含淚側頭:「真的嗎?」
程酌頷首。
雲禮這才接過紙巾,惴惴不安地暗想:鱷魚的眼淚還真好使,看來得找機會把小裙子藏穩妥,那些若被看到,可真就百口莫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