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敷過麻藥,但還是痛得可以。
幸好雲禮憋到唇都白了也沒吭一聲,否則程酌還真不忍心下手。
等到宣告結束的剎那,少年就忍著痛坐起身:「什麼樣子的,我要看看。」
程酌把個穿衣鏡拉過來,又遞給他一面大鏡子,這才讓雲禮瞧了個清楚。
雖然紋身旁的皮膚都已經微微紅腫了,但仍舊是非常漂亮的,而且魚尾和水紋輕盈地延續向白圓臀間的陰影,很……色氣。
這不就是魚水之歡嗎?
雲禮有點害羞,眨眨眼睛質問:「為什麼要這個圖案呀,你的名字呢?」
「陳醉跟我講,你的名字原來叫做鯉。」
程酌淡淡回答,其實他也是那天看到雲禮在雲畫師的頭像才產生了這個想法,但看少年的表情,多半歪打正著,是符合他心意的設計。
雲禮不肯放棄:「名字呢?」
沒想程酌拿過床頭柜上半熱的水杯,在紋身上輕輕燙了下。
剎那間,鯉魚更紅,桃花更艷,而且旁邊還浮現了小小的英文字母,是少年名字的縮寫。
雲禮愣愣地瞧著。
程酌道:「更值得記住的難道不該是自己嗎?再說畫就是我的名字。」
逐漸回神後,雲禮咬住嘴唇乖乖地瞧他,最後點了點頭。
程酌扯過睡袍想幫他披上,卻被用力抱住了腰。
雲禮仰頭嗔怪:「為什麼要用升溫變色的顏料?流氓!」
程酌輕笑:「我總得有點私心。」
「好吧,不會讓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看到的,」雲禮撒嬌,「我要親親你。」
程酌俯身輕吻他,細心囑咐:「別胡鬧,不能沾濕,安生兩天吧。」
後腰的確是痛感鮮明,但云禮偏忍不住繼續黏他,摟住脖頸就不放手:「只抱抱為什麼會濕?只要你別做壞事就行。」
程酌俊美的臉上永遠是溫柔的神色:「可是碰到你就想做怎麼辦?」
雲禮想了想:「你從前不是忍得很好嗎?」
程酌又笑:「知道我在忍?」
「知道一點點,如果我完全了解你就好了,」雲禮強迫他坐到床邊,習慣性地窩到他懷裡嘆氣:「哥哥你是真正的高嶺之花,可我只是個普通人。」
你是天真又魯莽的小狐狸,一看到花花就把它叼跑了,才不管它有沒有的選。
程酌擁住少年溫熱的身體,像要把他完全囚禁懷中,過了許久才說:「你是你自己的全部,而我只是個愛著你的男人。」
聞言云禮忽抬頭看他,而後笑得可愛:「彼此。」
第51章 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