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祁馴果然以為他在鬧,可哪有人是這樣鬧的?
一樣東西都不要的離開,割離與他有關的所有故事,用最平和,最普通的態度跟前任說話,不撩騷也不順坡下驢,只有一個要求,別糾纏了。
這不是一個在鬧,想要以作引起關注和寵愛的愛人。
這是一個鐵了心要斷的前任。
現在的祁馴不會明白。
林衍會用行動讓他知道,木已成舟,再無反覆。
祁馴煩躁得不行,但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情緒上了頭,上了林衍,也知道這件事絕不會就這麼過去。
林衍畢竟是被捧著長大的人,他不會生生咽下這口氣。
他一定會討回來。
祁馴知道這一點,但他更知道,林衍這人是絕情的,愛你的時候熱烈張揚,不愛的時候,半個眼神都不給。
祁馴見過,曾經有人在林衍身邊演戲,竊取了思華集團一份不算機密的文件,林衍知道後親自把人送進監獄,沒有顧及一點情面。
祁馴不知道自己這次的舉動,在林衍眼中能被劃拉到哪個板塊,但決計不是什麼好的就對了。
只是祁馴並不害怕林衍真的跟他斷了。
他被偏愛了四年,這四年早已把當初那個缺愛的祁馴修補完整,他有恃無恐卻也貪戀林衍的溫度。
「林衍,你為什麼要把甜點房的所有聯繫方式都給秘書?你真的不要我了?」祁馴蹲在床邊,想拉林衍的手。
林衍不打算現在說話,因為他說不出來,他的嗓子哭啞了,身後難以啟齒也在一跳一跳,火辣辣的,只有無休無止的痛。
他不說話,祁馴卻不敢讓屋子真的安靜下來,「老婆,我錯了。」
他如同四年之間的任何一次認錯一樣,親吻林衍的手背。
「啪!」
林衍猝不及防甩了他一個巴掌。
祁馴騰的站起來,他這兩年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被祁總兩個字都喊飄了,哪裡能受這樣的巴掌。
但他對上林衍蒼白的臉,咬得後槽牙咯咯作響,還是重新蹲下來,擒住林衍的手,強笑說,「你別動氣,等你養好了,我隨便你打,就像以前一樣,你想怎麼打都行。」
林衍無力的抽回手,祁馴不愧是跟他相處了四年的人,知道什麼時候該對他用什麼策略。
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把曾經最走心的話,放在千瘡百孔的現在。
「出去。」林衍張嘴,艱難吐出兩個字。
祁馴晃了下神,馬上起身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出了門,祁馴臉上的溫馴立馬消失不見,抬手摸了摸被林衍打過的臉,不疼,但讓他很生氣。
林衍這一躺就是兩天,期間冷瑜和江律都給他來過電話,似乎都被事情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