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會。我是他哥。」林衍對待同行喜歡炫技服人,雖然他謙遜,但也不喜歡有人質疑他的水平。
他也明白賀文刻的顧慮,就是怕林衍的作品是假借他人之手。
如果真是別人的東西被林衍盜用,那賀文刻積攢了一輩子的名聲也就沒了。
賀文刻見林衍臉上並無不快,心裡也多了兩分欣賞。
「今天正好來了很多同仁,我呢,看這印章是真心想要收徒的,但是擔心啊,有人背後說是新人走後門。」
他說著,停下來掃視一圈,有人立馬收了臉上的戲謔。
賀文刻接著說,「等會啊,咱們人到齊了就請林總跟我這大徒弟賀籌一比,就在拇指大的檀木上刻……佛祖。」
眾人譁然,都嘖嘖兩聲,這算得上刁難了吧。
大多的佛祖印章都是兩筆線條,以平淡的慈悲為主,中規中矩,掀不起波瀾。
不少人已經等著看林衍笑話了,賀文刻的門可不好進,這人護短又愛惜名聲,最是軟刀子殺人了。
林衍眼風一掃,把眾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並不害怕。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人比過了。
技癢。
「好,賀總可要說話算數啊。」林衍笑笑,「我可是久仰賀籌老師的威名的。」
賀文刻笑得前仰後合,眼角的褶子一層層堆著。
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問江律,聲音裡帶著些許不悅,「你那朋友呢?宴會就要開始了,怎麼還不來?你也是,不去接一下。」
江律一愣,旋即無奈地笑了,「就在您面前啊,老師。」
「是我,賀總。」林衍笑著上前半步,拍了下江律的肩膀,「江老師昨晚邀請我,可讓我高興壞了,都是我這弟弟,玩驚喜不肯告訴我。」
賀文刻哈哈一笑。
冷瑜哼哼兩聲,「那我還沒怪江總把我的驚喜弄沒了呢。」
眾人都跟著一起笑,氣氛融洽。
林衍手機卻響了起來,他直接摁斷,不過兩秒,又亮起來,賀文刻笑著說應該是有急事,讓他趕緊接上。
林衍眉心微蹙,朝眾人一頷首,轉身往旁邊去,「什麼事?」
祁馴沒出聲,偶有一點水聲。
「祁馴?」
「老婆,你把我扔下了,我等了你半夜,你沒有回來。」
林衍嗤笑,「我說了要回來嗎?」
祁馴:「是,你沒說,我以為的,我以為你不會走,我以為你還愛我……」
「有事沒,我很忙。」林衍打斷他。
祁馴沉默了下,聲音很輕的開口,「老婆,我心痛,我想抱你,你回來抱抱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