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想說,我也不想聽,我要是林衍,我不提著刀砍你,都是因為我是社會主義的好公民!
但是醫生拿著八位數的費用,只能再次深呼吸。
「您應該接受他的反撲,這個反撲可能是情緒的,也有可能是身體的。但就目前來看,應該是情緒的。」
祁馴:「聽不懂,你能不能直接說我要做什麼?」
醫生抓狂,深呼吸,「……您現在需要去學習如何當一個好的愛人,然後再出現在林先生的面前!」
祁馴點頭,把醫生趕走了。
醫生只想給他一個國際友好手勢,但看在八位數的聘請費上,忍了,找陳助理吐槽去了。
……
林衍再次回到了院所上班,整日在補書板、測酸儀、糨糊碗等一堆修復工具里打轉。
祁馴沒來找他,給了他再度調整策略的空間。
他要做的,不僅僅是讓祁馴覺得自己是替身。
他那四年不值得,憑什麼祁馴能覺得開心,憑什麼到現在,他還敢來挽回!
他要祁馴身敗名裂,聲名狼藉,一分不剩!
林衍深吸了口氣,不能再想了。
不能操之過急,不能時時刻刻被仇恨席捲。
他要借著這幅畫打出自己的名聲,他收拾完了祁馴,還有自己的人生要走。
林衍閉眼定神,提著排筆開始淋洗古畫……
修復一幅古畫,快則一兩月,慢則以年計數。
林衍下手快,技法純熟,但修好這幅畫,也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賀籌這些日子就跟在他身邊觀摩,看到最後畫出來的時候,也止不住的驚艷,連喊三句臥槽。
古畫的要求是修舊如舊,但真正能做到的,很少,怎麼看都會有一點新出的痕跡。
尤其是現在科技發達了,出門想學習都不容易,一幅畫裡,一半都是機器的手筆。
賀籌每次遇到,都直接打道回府,閉門造車。
但現在,他湊在畫的四周,捧著放大鏡看。
片刻後,心服口服地拍了下林衍的肩膀,「牛逼!」
真正的好東西,無需多言。
江律正好辦了事回來,推門一看,挑眉說,「修好了啊,老賀。請用你專業的畫來評判,方便我寫稿子。」
賀籌也不吝嗇,指著畫說,「這畫最值得夸的是『四面光』,正面、兩側、順光、逆光下都不露痕跡,這是最理想的狀態,目前國內已知能做到的,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
江律不信,笑著打趣,「沒吹牛啊?」
「吹麻花!我可是看著我爹修復古籍古畫長大的,需要吹他?給我幾個億了?」
江律這下才是真的震驚了,他一直以為林衍是有點本事,但是沒想到是非常有本事!
賀籌的嘴,那是修復界的鬼見愁,能夸一句,都可以拿出去寫通稿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