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女士抬起臉,擦掉眼淚,眼中隱隱都是驕傲,「白受委屈?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今天這場面,絕對是你這個看似純良的大兒子做下的。」
林父皺眉,「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冷女士反問,「從冷瑜出生起,他還沒學會怎麼做個人,就先學會了做哥哥,獨當一面,溫柔包容,全都是他最先學會的。所以你理所應當覺得他不會反擊。
「但你似乎忘了,他十五歲為了保護冷瑜,一拳砸在別人臉上,在你我知道這件事情前還把事情擺平。
「溫和只是他紳士的表象,任何觸及他底線的東西,都會得到他的懲罰。」
林父咬牙嘆氣,「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想幫幫他也不行?」
「不行,他當年能為了給祁馴要名分,叛出家門,現在也能夠把人處理了。用不上你。」
林父還站在原地。
冷女士推著他往前走,聲音微微哽咽,「別給他添亂,他能行。」
隨著兩人走遠,宴會廳里落針可聞。
冷瑜拳頭鬆了又緊,卻還是沒有揮出去,警察馬上就來,他不能在這時候打人。
林衍直視祁馴,「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祁馴現在沒有周旋,或是給他解釋的心思,「就你看到的那樣。」
「混帳!」林衍直接撲上去,一拳砸在祁馴右臉上。
冷瑜都驚呆了,他哥這麼猛?!
別說冷瑜,就是祁馴都沒反應過來。
他被這一拳砸得暈頭轉向,連退兩步,撞翻了身後香檳。
酒水倒了一地,又轉瞬被地毯吸走,只留下濃烈的酒香。
他往旁邊走了兩步,伸手想抓個東西支撐一下,結果摸到了一把奶油。
草莓味的。
林衍就站在他面前,死死揪著他的衣領子,「你他媽是不是九頭蛇啊!」
「什麼?」祁馴高興地齜牙,他從林衍這話里聽出了彆扭的關心。
林衍忍無可忍,把人往後一推。
祁馴栽進兩米高的蛋糕里。
冷瑜驚呼,「蛋糕!我的蛋糕!我一千三百一十四萬的定製蛋糕!」
林衍:「……」
林衍:「操!」
他滿腔怒火都被冷瑜這活寶給撲滅了一半。
林衍伸手把祁馴拽出來,照臉給了兩耳光,「蠢貨!」
他要教訓這人,但也只能他來,他不允許祁馴自取滅亡,也不允許旁人動他。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
只有自己動手的那才叫報復。
「你搞代孕,你什麼時候搞的!九個腦袋夠你掉嗎?」林衍幾乎和他貼著鼻尖,聲音壓低。
祁馴恍惚笑了下,他伸手抱住林衍,奶油沾了林衍一身,「老婆,老婆,我就知道你還是心疼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