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馴眼神輕輕顫抖,抬起的手,又被迫放下,垂在身側,緊緊攥起來。
他原本想乘勝追擊,想著林衍最近都對他緩和了不少,哪裡想到紀念日,應該也是林衍計劃要報復他的一環。
但如今陰差陽錯被文州還回來……
祁馴勉強笑笑,「你還會回來嗎?」
林衍升起車窗,調轉方向,消失在祁馴視線。
陳助理遠遠站著,絕不上來觸祁馴霉頭。
但祁馴卻沒有這個想法,他等著林衍開出這條街,確保林衍就算在後視鏡上架個千里望遠鏡都看不到他,這才放緩表情,回頭看向陳助理。
陳助理一臉問號,他甚至想看看自己附近有沒有人。
祁總現在不直接發火,這樣陰森森看著人,更可怕了。
祁馴說,「去準備準備,幫他一把,就宣傳文州和他的訂婚。」
陳助理豎起大拇指,林衍這模樣一看就不是把文州捧在心尖尖上,祁馴走這一步,只會讓林衍更加厭煩文州。
而文州廢的這一步棋,也恰好能消磨林衍對祁馴報復的心。
陳助理一琢磨,連連點頭。
……
車上文州緊緊抓住安全帶。
林衍一路飆到郊區,摁開安全帶,伸手取了根煙,「不介意吧?」
文州紅了眼睛,輕輕搖頭。
片刻後,文州鼓起勇氣,質問林衍,「你和祁馴,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讓我回來,究竟想要做什麼?!」
林衍反問他,「你只需要演大學時期的自己,這個合同,跟我和祁馴有關係嗎?」
當然沒有關係。
林衍沒有告訴他的原因就在於,做這件事,他的人設是白月光,根本不會被祁馴接觸到。
也就沒有知道祁馴和往事的必要。
只要文州按照他說的做,不出兩個月,這件事就能收尾,然後文州就可以拿著他給的豐厚報酬,繼續在思華接戲。
但人心不足。
連付方這個尚未出社會的小孩兒都懂的道理,文州一個在演藝圈打拼的人,竟然不知道!
林衍都不知道該不該誇他一句真是白月光。
一塵不染。
文州難堪地低下頭,「可是我為什麼沒有知情權?我做這件事,我當你們play的一環,我也該知道吧?」
林衍皺眉,「你說什麼?」
文州抬起頭,眼圈已經紅透了,「我說你假惺惺!當初我說幫你刺激人,結果你不願意,還刪除,不就是不想要刺激狠了嗎?你現在又……」
「閉嘴!」林衍冷了臉,摁滅煙,「解約。」
文州愣在原地,喉嚨上的字一個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