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他拿起手機往陽台去給負責人打電話。
祁馴淡淡看了眼,轉身離開。
林衍鬆了口氣,和祁馴呆在一個狹窄空間裡,就像是在他的脖子上卡了一個鐵環,根本呼吸不過來。
……
祁馴出門後被他曾經的陳助理,現在陳總接上。
兩人坐在後排,陳總埋頭啪啪地敲電腦,「怎麼樣,人回來了,是不是覺得特別不真實?」
祁馴側頭看著玻璃陽台。
中國的都市建築就這點不好,一比一往上修建,你在最下面,根本看不到上面陽台的人在做什麼。
祁馴說,「不真實?沒有。」
陳總詫異地停下手上動作,「沒有?」
祁馴點頭,「他說過,他學修復,就是為了給國家修古籍的,所以他走再遠,他也是會回來的,不過是時間早晚。」
陳總嘖了聲,搖搖頭,「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近水樓台先得月?溫柔地感化他?」
祁馴嗤笑,「你說的這些,四年前我哪一樣沒有用過?」
陳總默然,確實,根本追不到啊。
林衍就是看著心軟,你以為心軟,實際上心腸比嘉陵江裡面的石頭還硬!
祁馴:「我恨他。」
陳總以為自己一心二用,聽劈叉了,他轉頭問,「你說什麼?」
祁馴一字一頓,「我、恨、他。」
陳總雙眉擰緊,盯著祁馴看了兩秒,「你,你恨他?!」
祁馴不說話了。
陳總驚訝得倒吸一口涼氣,他要是現在站著,鐵定要圍著祁馴轉三圈,看看是不是有妖精奪了他們祁總的舍。
祁馴不是對林衍百依百順嗎?
怎麼突然恨起來了?
他不是昏迷了都念林衍的名字嗎?
這……
陳廷有很多問題,但他一個都沒說,祁馴和林衍這檔子事,根本不是一兩句能說清的。
他們之間的愛,就算有,也是雙刃劍,已經把兩人都剔骨割肉了。
陳廷搖搖頭,長嘆一聲,果斷指揮司機開車走。
他輕聲說,「愛情果然是個操蛋的玩意兒。」
祁馴收回視線,「你和你太太呢?」
陳廷得意地舉起左手,上面耀眼的戒指讓祁馴羨慕。
陳廷說,「我和我太太,那是初戀,從校服到婚紗……」
「聽膩了。」祁馴打斷他,偏頭靠在車窗上。
陳廷勸他,「你要是真的想要把人追回來,就千萬別犯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