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馴眼淚逐漸止住,「林衍,我原本是不想要你的手,但是你剛才說了,你的手很重要。」
他停下來,不說話了。
他要林衍跟他說話。
林衍看他,半天不見他繼續說,只好催他,「然後呢?」
祁馴舌尖發抖,差點咬到自己,「然後?然後……你既然覺得很重要,那你就用手讓我舒服一場,我就放過你的手。」
林衍眼神輕蔑,「你也就這點想法了,跟路邊發情的泰迪有什麼區別?」
祁馴咧嘴笑,「區別?我在你心裡也就這樣了,何必再想要什麼區別呢?我只要想著,你被迫討好我,我舒服了,不就好了?」
林衍伸手,抓著祁馴的皮帶,把人往前抓了下。
祁馴險些撞在林衍的頭頂,發梢的清香讓他晃了晃神,和以前不一樣了。
好像是茉莉的香氣。
林衍換了好多東西,包括他。
祁馴眼眶微微酸澀,低頭看林衍不耐煩地解他皮帶。
來來回回摸索,卻找不到開口。
林衍皺眉推開他,「自己解。」
祁馴順勢往後面一坐,「不。」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就這麼大搖大擺地給林衍看。
祁馴靠在柔軟的皮椅上,「年月漸長,我就越懷念那時候你對我的赤忱,畢竟這年頭,真心是用錢買不到的。」
林衍聽著他前言不搭後語的話,眼神在他臉上掃過,但他現在很難確定祁馴的心思。
畢竟他已經有四年沒和這個人生活,並不能確信這人的習慣還如以往。
林衍決定賭一把,他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想跟祁馴耗著。
他回來的任何一個目的都比祁馴重要。
「想要你就自己解了過來。」林衍揉了揉手肘。
剛才被撞得發麻,手腕最近練習也有點發痛。
祁馴瞥了眼,卻說,「不用了。」
林衍手上一頓,試探著把手搭在門把手上。
祁馴還是沒有反應,直到他離開,腳步聲再也聽不見,祁馴才彎下腰,把自己蜷縮起來。
祁馴手指顫抖地摸著皮帶,差一點點,他差一點,就要走了之前的老路。
他要忍住,在不觸碰林衍底線的情況下,一步一步把林衍的路斬斷,讓林衍只有他……
窗外的風有一搭沒一搭地撲騰,祁馴起身跟上林衍的腳步。
林衍從大樓里出來,剛走進地下車庫,就看到冷瑜在這前轉圈,捏著手機不斷給對面施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