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想著林衍對冷瑜冷處理,總有一天冷瑜自己就醒悟了,可幾年過去,冷瑜反而越陷越深。
她不得不親自來處理這件事。
林衍摸著花生,「您放心吧,冷瑜就算孤獨終老,都不可能跟我一起。」
冷女士捂著心口,「原本你說這些話,我應該是很放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我總是心慌……」
「去醫院。」林衍直接把花生抱過來,抓著圍巾給冷女士三下五除二套上。
冷女士:「……」
冷女士抓住她這個不解風情的兒子,「我不是心臟問題!」
林衍皺眉,「不是?」
冷女士嘆氣,「我總算知道為什麼只有祁馴一個人圍著你轉了。」
林衍反駁,「還有別的人,不算冷瑜。」
冷女士幽幽反問,「能讓你記憶深刻嗎?能讓你破例嗎?能讓你跟全世界對抗嗎?別的人會在你這麼絕情的情況下堅持嗎?」
林衍把花生放回她懷裡,耳根爬上一抹紅,「那都是不懂事的中二,什麼對抗全世界。」
冷女士送了他一個白眼,「說到底,你就是缺一個入室搶劫的愛人!」
「噗!」林衍險些把咖啡噴出去。
林衍趕緊拿過餐巾摁了摁嘴角,「您說什麼呢?入室搶劫?」
冷女士轉頭看他,「來,你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除了祁馴,你這些年還有誰住在你心裡?」
偷偷混在隔壁坐,借著綠植擋臉的祁馴聽到丈母娘這話,歡快地哼了聲。
當然只有我!
而他身後的林衍卻低頭想了想,「媽,挺多的。」
冷女士震驚了,「啊?什麼?!」
她美眸瞪大,像是聽到了天方夜譚的笑話,緩緩笑出來,「哈,哈,哈,看來被刺激的不只我一個。」
林衍無奈,給她又要了杯熱咖啡,「媽,真的挺多的。」
比如我的工作,我的書,雖然不是人,但好歹給了我精神支持。
冷女士捧著杯子,「那你給我帶一個回來。」
林衍羞赧,「那還是算了。」
隔座的祁馴幾乎要捏碎杯子了,是誰!究竟是誰!
江律還是賀籌?
文州還是付方!
但冷女士早就看穿了林衍,用睿智的眼神上下看看他,「等你弟弟結,我才不管你。」
林衍接過花生,「行,那我就放心了,別讓我去霍霍人家小姑娘。」
「只有別人霍霍你的份!」冷女士恨鐵不成鋼,拎著她的小鱷魚包包,噔噔噔地離開了。
林衍獨自坐在卡座里,喝乾淨了杯子裡的咖啡,低頭擼花生腦袋。
「走了,我們回去看看新家,反正你爸不要你了,以後你就跟著我吧。真是個可憐的孩子,離異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