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長久以來林衍給他種下的心理陰影。
他能去討嫌,但卻接受不了林衍的好。
祁馴費勁巴拉地組織語言,想著怎麼表達得動聽一點。
林衍就接著說,「我的古物修復還沒結束,你放心,我不會現在帶著你去死,就算要死,我也得先確保你死了。」
祁馴滿足了,林衍要跟他死在一塊兒!
「那我們能葬一起嗎?」祁馴眨眨眼睛,睫毛在眼罩內側掃。
林衍:「……」
他不知道祁馴的腦子是怎麼長的。
祁馴沒得到回答,還是很高興。
他這邊興奮地哼歌。
林衍瞟了他幾眼,聽他聲音越來越小,估摸著差不多睡了,伸手給他調整了座椅,差不多都放平了。
祁馴閉著眼,睫毛微顫,嘴角都要翹上天了。
半個小時後,終於到了目的地。
一座莊園。
前方是足球場大的草坪,別墅後面一片山,遠遠看著五顏六色的。
林衍皺眉,他應該沒有記錯祁馴喜歡的花.
正當他打給助理確認時,祁馴動了,轉頭就問,「我們到了嗎?」
助理:「林總,是哪裡布置不妥當嗎?」
林衍攥著方向盤,把到嘴邊的話給換了,「嗯。你明天給花生做個全身檢查,再派一個寵物醫生過來住著。」
說完就掛斷了,他擰眉看了兩秒後山的奼紫嫣紅,算了,不喜歡後面再換。
祁馴往駕駛位蠕動了兩下,「林衍,你跟我說說話嘛,就一句。」
那邊卻只有開門和撞門的聲音,祁馴臉上難掩落寞。
把人關起來當金絲雀,金主不應該都是小心翼翼的嗎?
他當初可是既怕林衍不搭理他,又擔心林衍不吃飯,還憂愁冷瑜找上門。
林衍怎麼一點不管他呢?
「自己弄開手銬和繩子,下來後就清點你的東西。」林衍拉開祁馴身側的門,把座椅調起來,動作略帶溫柔地摘了祁馴的眼罩。
祁馴笑眯眯地看他,「林衍……」
林衍轉身就走。
祁馴三兩下就把束縛他的東西給摘了,跳下去一看,後面跟著十輛車。
那車上下來的人都穿著便服,但走動間訓練有素,一看就是保鏢。
好吧,就算他想跑,這也允許啊。
保鏢們把東西搬下來,為首的人把單子交給他,「祁總,請查收。」
祁馴點頭,他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把林衍關起來的時候,做得很差。
這才是金絲雀的標準嘛!
要什麼給什麼,這一個莊園起碼估值十個億起步。
但他最喜歡的還是後山的花,遠遠地看不出來具體品種,但紅艷艷的,煞是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