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算上堆繡工作,大約明年過年的時候,我就能休假了。」
祁馴扭頭,「什麼?!」
林衍摸摸鼻子,「嗯……」
祁馴仰天長嘆,「為國效命就是不一樣,我這種滿身銅臭味的商人不能理解。」
林衍覺得好笑,伸手摸摸他的後脖頸。
「我幫你把你那一份一起理解了。」
祁馴嘴角高高翹起,他接過林衍的工具箱,故作傷感地說,「我今天看到了印章,就想起曾經。」
說一半留一半,特意吊林衍。
林衍明知是陷阱,還是會問,「曾經怎麼了?」
「曾經有人說,他是你的白月光,還上門挑釁我。」祁馴下巴搭在林衍肩頭,兩人慢騰騰往前挪。
林衍回頭,也學著他的語氣說,「曾經有人說,我們這是親情,讓我不要亂來,不會讓我當小三,結果他的情人上門挑釁我。」
祁馴慌的一下站直,「我,我,我前面那些話都認,我的錯,但是最後那句我不認!
「他不是我的情人,真的不是!
「我看著那些人都噁心,我只有你,我從始至終都只有你,我心裡一直都知道,你是最重要的!」
祁馴看著林衍神情依舊,並沒有任何動容,急得滿地亂轉,恨不得操著一把刀,剖開心腸給他看。
林衍摁住他肩膀,「我信,但是我要跟你說的,不是這個。」
祁馴微微帶了點哭腔,「那是什麼?我以後不提了,我不提了,我……」
祁馴往常總在林衍面前故意掉眼淚,可真到了緊要關頭,他一滴眼淚都忘了掉,眼睛光用來看林衍臉上眼裡的情緒變化了。
林衍無奈,他認命了,這人就是缺根腦筋。
明明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卻連題都不明白。
反反覆覆折騰,最後兩敗俱傷。
林衍伸手撥開他的圍巾,把掛著的戒指取下來。
祁馴想後退,又不敢,眼淚吧嗒砸下去,「不要扔……」
林衍:「……」
林衍沉默不言,戴上戒指。
祁馴止住眼淚,「老婆。」
林衍牽過他的手,一根一根交疊,直至十指相扣。
他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要從我這裡得到某個解答,你需要先自省,反省一下自己有沒有做過相同的事情,然後再問我,我是怎麼回事。」
林衍追問,「明白了嗎?」
祁馴點頭。
林衍拉拉他,「走吧,回家。」
祁馴小聲把從前的事情,從頭到尾解釋了一遍,雖然都是說過的,但總是只說了一部分,需要對方腦補。
現在他攤開了說,再小心翼翼問一句,「是這樣嗎?」
林衍毫不吝嗇誇獎,「是,我家寶貝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