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開口,「我們剛剛複合的時候,你說不會……回家,不,定。」
林衍:「?」
林衍沒聽懂這話是什麼,「什麼補丁?哪裡補丁?」
祁馴覷著他的神色,「不穩定,不長久……」
林衍平靜的盯著他,想起當時自己還看了眼門框邊,確定沒人才說的,沒想到這人還是聽到了,還給他憋了一年。
憋成了大招。
林衍坐下,兩人膝蓋抵著,腳腕相交。
林衍反問,「你覺得穩定嗎?」
祁馴突然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他以為林衍至少會反駁,可是林衍問他,他們穩定嗎?
祁馴下意識搖頭。
林衍伸手去牽他的手,掌溫清晰傳遞給對方,「祁馴,當你聽到自己不想聽的話時,不應該隱忍不發。
「而是應該直接盤問,我們是愛人,不是在玩誰是臥底的遊戲。」
祁馴撓撓他掌心,「問不出口。」
自尊盤踞,成為枷鎖,根本問不出來。
就像那句歌詞,自尊常常將人拖著,把愛都走曲折。
林衍耐心地跟他說,「祁馴,你現在重新問我。」
祁馴在他溫柔的注視下,開口問,「你,覺得我們現在穩定嗎?」
林衍:「比較穩定,可以考慮未來,暫時把鎖入地下室的計劃延後。」
「林衍。」
「嗯,我在。」
祁馴再次喃喃他的名字,和分別那四年一樣,從中汲取到了力量,反握林衍的手,「什麼未來?」
「組成家庭,結婚的未來。」林衍給出的承諾,永遠都是擲地有聲的,「我已經申請好了,這邊的工作交接完畢,我們就去愛爾蘭結婚。」
祁馴像是被燙到了,他鬆開林衍的手。
林衍緊緊扣住,不准他放手,聲音溫和卻不容拒絕,「然後按照法律,我們再也不能離婚了。祁馴,願意嗎?」
祁馴起身,猛地撲過去吻上他。
蜻蜓點水,溫情蔓延。
他深深抱著林衍。
林衍無奈笑,「我等了挺久,結果你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我只能把求婚提上日程,不過今天有點倉促。」
祁馴不解,歪頭,「求婚?現在?」
他默默看了眼自己豬蹄似的手,背到身後。
燙錯了,應該燙右手的。
林衍沒看到他的小動作,從公文包里拿出戒指盒,單膝跪在祁馴面前,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