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整體策略偏向保守和試水,但其中不乏遊戲和網際網路產業。
莊銘澤天真地覺得,如果能夠說服莊雲英投資,就有機會拯救面臨解散的戰隊。
當然莊雲英不願意也沒有關係,其實在母親主動伸手幫助他們時他已心存感激,對於前一次見面時的慌不擇言更是感到愧疚,想要當面和她道謝及道歉。
就像莊銘宇說的那樣,很多事情與他的想像不同。
莊雲英是個嘴硬心軟的人。
或許一直以來自己都誤會她了。
他甚至暗自做了決定,實在沒辦法,以後乾脆也不打了吧。
陸壹的心跳聲壓住了他記憶中翻湧的消極情緒,早已記不得是苦澀、委屈、不解還是憤懣……時間過去太久了。
「她聽了我的想法,直接告訴我不可能,說我經歷了那麼多還是沒腦子,不清醒,說她對我很失望。」
事實上莊雲英說了更多過分的話,她可能覺得抓住了莊銘澤的錯處,毫不留情地教訓了他一個多小時,將他離家的那幾年貶低得一無是處。
更讓莊銘澤難以釋懷的是,莊雲英無意間透露,從他走出家門的那一刻起,她就安排人一直跟著他。
她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沒有做。在莊雲英看來,這不過是她給不懂事的小兒子安排的一場大型的,社會性的,沉浸式的……挫折教育。
現在教育結束了,結果差強人意,不值得歌功頌德,卻也勉強能拿出來復盤一番。
莊雲英高高在上地總結陳詞,將受教者的失敗歸因於他最初的選擇,讓他從中吸取教訓,走上她安排好的,更適合的道路。
「我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她用過來人的語氣,輕飄飄地給莊銘澤的那幾年定性,「騙偏小孩子沉迷的遊戲,拿到冠軍有什麼用,能給你的人生帶來什麼價值?」
莊銘澤當然不會聽她的,找到機會又跑了。
「不過那個時候轉會窗口已經過了,隊伍都已經滿員,沒找到工作,只能去當代打。」
城市行動天梯有排名,打到賽季五百強會有特殊成就和稱號,還有專屬的武器箱子。
很多人不願意花時間打或者實力不夠,就會花錢找人代打上分。
莊銘澤技術好又有全國冠軍的頭銜,慕名而來的老闆有很多,勉強也能維持生計,當然也就維持生計。
那是莊銘澤最迷茫的一段時期,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想做什麼。
等下一個轉會期?到時有戰隊願意要他嗎?
脫離賽場太久,他還能維持競技狀態嗎?
即便拿到冠軍,在莊雲英看來,也是沒有價值的東西……
那還要拿冠軍嗎?
每天渾渾噩噩地打單子,沒日沒夜地玩遊戲,玩到想吐也要繼續玩。
後來劉柯拉到金睿的投資,重新找上莊銘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