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今天要去約會。
陸壹的心速被這一壓倒性的認知提高了許多,緊張得幾乎同手同腳,「早、早上好。」
莊銘澤站直身體,先是觀察似的望了望他,隨後微微挑了下眉,「幹嘛不出聲,在偷看我?」
陸壹臉上一熱,顧左右而言他,「你去……剪頭髮……了?」
「哦,昨晚剪的。」莊銘澤下意識抓了下劉海,欲蓋彌彰道,「之前太長了,想著出門會有點熱。」
換來陸壹的小聲讚揚,「很……很好看。」
「謝謝。」莊銘澤也小聲說,視線拂過陸壹有些沒吹乾的頭髮,白色小熊T恤和藍色牛仔褲,還有他身上鼓鼓囊囊的,不知裝了什麼的雙肩包。
眼中浮現笑意,「你也很好看,小鹿。」
說話間隨著雙方的接近,距離也在縮小。等到垂手可握的時候,莊銘澤自然地傾身過來抓住陸壹的手,拉著從車頭繞過,最後打開副駕駛的門把他請了進去。
整個過程盡顯紳士做派,仿佛信手拈來。
如果不是手心有微微的潮意,沒人能發現他佯裝淡定下隱秘的緊張。
電車的啟動迅速又低調,噪聲被很好地控制在極低的分貝下,讓一切雜音無所遁形。
陸壹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他窩在寬大的副駕駛位,餘光掃過莊銘澤握著方向盤的手,瞥過巨大的車機,和看起來很貴的內飾。
又覺得這種探究不大禮貌,索性看向靠自己這一側的車窗,試圖用窗外的風景轉移注意力。
然而明淨的窗玻璃中,倒映著莊銘澤認真開車的側臉,陸壹情人眼裡,覺得他英俊得一塌糊塗。
車機的音樂播放器在放孫燕姿的第一天,溫暖的磁性嗓音傳唱著有關愛情的雀躍。
陸壹沉默著聽了會兒歌,努力找話題,「什麼時候……考的駕照?」
「嗯?」莊銘澤似乎慢了半拍,半晌之後才回答,「前幾年吧,休賽期的時候季卓拉著俱樂部所有人都報名了。」
他想起有趣的事情,「偷偷告訴你,季卓科目二考了六次。」
陸壹沒有概念,「考、這麼多次,是為了……練習?」
「當然不是。」莊銘澤說,「一次報名只有五次考試機會,因為他全都掛了,所以得重新交錢考第六次,還好終於過了。」
真相有些殘忍,陸壹默了一瞬,「這樣……啊。」
「他方向感挺差的,小時候還左右不分。剛打比賽那會兒,報點說左邊來人了,結果他拿著大狙去架右邊,被對手手槍摘了,經濟血虧,事後還狡辯說聽到的就是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