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好吧,那祝福主播前程似錦】
【其他的路……是已經有想法了嗎?】
「可能會……先回去讀書吧。」莊銘澤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初中沒讀完就出來打比賽了,感覺自己有點文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靠,好清晰的自我認知[贊]】
【那主播打算去讀什麼啊?我看隔壁有職業選手退役後去讀了電競相關的專業誒】
「也不打算在電競行業呆了,不是自己拿到的冠軍,不是城市行動……對我來說沒有太多意義。」
莊銘澤其實沒有想好,他只是一直有個模糊的想法,又在一時衝動之下付諸了行動。
「無論是打職業還是直播,我好像一直走在一條沒有盡頭的路上,在役時至少還有一個明確的精英賽冠軍的目標,但退役後……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做什麼,想做什麼,突然就沒有目標了。」
從十五歲開始,莊銘澤就告訴自己要拿世界冠軍。
他就好像小時候玩的那種發條小車,只要上了發條,確定了方向,就只能前進,不能後退。即使用力往回拉,也不過是給他繼續前進的動能。
直到撞得粉身碎骨,發條斷了,齒輪豁了口,破破爛爛地在原地轉圈。
「不過我最近,遇到了一個人……我想讓他開心一些。」
莊銘澤笑了一下,「我覺得這個目標挺好的,純粹簡單,似乎也很好實現,因為我做任何事,他好像都很開心。」
「但好像又不對,我發現他並不是真正的開心,他是因為我開心才開心。」
「可能有些拗口和難懂,但我不知道怎麼說。」
【你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穿的保護色?】
【……草,本來氣氛都起來了,被彈幕一秒破功】
【唱、唱起來了……】
【啊,所以這個人,就是Z神的對象嗎?】
【感覺有點奉獻型人格誒,是不是有什麼童年創傷啊】
莊銘澤盯著彈幕,沒有正面回答,「或許吧,但是他不願意說。」
【既然是創傷,肯定沒那麼願意袒露的,主播認識她的朋友或者親戚嗎?可以旁敲側擊地問問】
【或者如果知道他以前呆過的學校啊?工作單位啊啥的,也可以去實地走訪一下?】
【其實感情到位了,直接問也沒什麼?】
【別,這種人很容易就被嚇得縮回殼子裡,還是不能太越界哦】
莊銘澤陷入沉思,「嗯……發現你們竟然還有點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