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灼:「……你在幹什麼?」
被子包掀開來,露出一隻亂糟糟的銀毛生物,潮濕的,脆弱的,手裡還攥著一支營養劑。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alpha迅速上前抱住他,蹭了蹭信息素,看起來受了很大的驚嚇,整個人都蔫了兩分,「窗戶開著,房間裡是空的……」
說著嗅到了裴灼身上梔子花沐浴露的味道,銀毛頓時微微一支棱,像兩隻耳朵。
裴灼被髮絲弄得有些痒痒,須臾,抬起手在alpha腦袋頂上撫了一下:「剛剛去洗澡了。」
非常奇妙的感覺。
他揉了揉,又揉了揉,穿過指縫的感覺像在撫摸絲綢,柔軟的,溫熱的,帶著好聞的巧克力味。
秦聞州安靜地讓他摸了一會兒,髮絲間「滋」地冒出小電弧,不輕不重地電了一下裴灼的手指。
裴灼:「……?」
「我不是故意的,」alpha滿臉羞愧,小聲解釋道,「你……不要再摸了,我現在有點控制不好天賦。漏電的電壓很低,不傷人,但還是不要摸了。」
又回頭撿起那支營養劑:「給你拿來了,老婆。」
裴灼撕開包裝,叼在嘴裡滋溜吸了兩口,視靠枕如無物,徑直在alpha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下來,質問道:「你剛叫我什麼?」
「男朋友。」alpha乖巧。
「嗯。」
兩人一躺一坐,窗外的風吹進來,帶著陽光和香樟樹的味道。
過了會兒,alpha逐漸焦躁不安起來,頻繁地扭頭看向窗戶,但還是徵詢了一下伴侶的意見:「可以關窗嗎?你的信息素被吹得好淡。」
「不可以。」裴灼懶洋洋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了拉,「這樣呢?」
「這樣我就要親到你了。」
Omega笑起來。
不是平時那種冷淡的笑,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彎起的眸子裡泛著柔軟光芒,仿佛融化的雪裡映著天上的月。
他仰起頭,在alpha唇邊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很快,這個吻被粗暴地吞沒,濃郁的黑巧克力味覆蓋了梔子花和香樟樹的味道,裴灼有些窒息,下意識用力抓住他的頭髮,企圖得到片刻的喘乂息。
「……秦聞州,」他感覺到alpha的吻落在下頜,輕啄著往下,在鎖乂骨旁稍稍停留,緊接著衣扣微微扯動,似乎被牙齒輕輕叼住了,「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你問,」alpha沒有停下來,反而將他抱起來抵在床頭,繼續以這個曖昧而危險的姿勢親吻,「我聽得見。」
「哦。」裴灼說,「你見過我基因病發作,也知道我需要那種藍色的藥劑救命。是吧?」
秦聞州動作一滯,抬起頭:「你想說什麼?」
「我只有22支藥劑,買不起更多的。」裴灼把想了整整兩天才琢磨好的真假摻半的說辭拋出來,試探著問道,「用完之後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