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祝風停額角青筋直跳,感到匪夷所思,「聽不出來他是故意把我喊過去的嗎!?」
秦聞州搖頭。
「楚夭平時只穿黑白灰三個顏色!那天他穿了件花里胡哨的粉襯衫,扣子開了三顆,整整三顆!奶都要遮不住了!領帶也是松的,還他媽是條花領帶!半邊衣服都被酒給弄濕了,因為站不穩還掛死活要在我身上!」祝風停火冒三丈,「他勾乂引老子!」
秦聞州:「……」
病房裡捧著粉色光腦一臉嚴肅偷聽的裴灼:「……」
片刻之後,裴灼動動手指,把這段錄音給刪了。
楚哥怎麼會有錯呢?Omega想。
現場,銀髮alpha的大腦已經宕機,張了張口,只發出一聲短促的「啊」。
「啊個屁!聽明白了沒!?是楚夭先圖、謀、不、軌!」祝風停暴跳如雷,但還是沒忘了壓低聲音,因為太過壓抑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他非要拉著我喝,老子陪了整整四瓶!要不是酒量好早就醉了!你說他不是存心灌我??都到這份上了我也沒做什麼!就是扶他去休息的時候不小心……不小心把那條花領l帶扯下來了……」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氣勢莫名其妙變弱了。
「啊,」秦聞州聽得臉色通紅,乾巴巴道,「這麼不小心啊。」
祝風停:「……」
祝風停鬆手:「聽明白了就滾!」
Alpha忙不迭滾了。
他帶著營養美味的雞蛋粥滾回病房,迅速挖出躲在被子底下偷聽得意猶未盡的omega。
「快快!快刪了錄音,不能讓老大知道我們知道這件事。」
「刪完了。」裴灼把粉色光腦隨手丟進抽屜,拿過雞蛋粥,一邊呼嚕呼嚕地喝一邊含糊道,「放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楚哥不知道。」
「那就好……」
「什麼我不知道?」楚夭在門口問。
兩人同時一驚,裴灼差點把粥扔秦聞州臉上。
「餅乾來找我,說他已經被掃地出門二十分鐘了。」楚夭看起來比昨天還要虛弱一點,臉色泛著病態的紅,把告狀的裴餅乾從身後拎出來,「這么小的孩子,不能放在外面亂跑。」
裴灼:「好的楚哥。」
秦聞州:「好的老大。」
「楚哥,你要在我這休息一會兒嗎?」裴灼看著他的臉色,有些擔心,「66號病房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