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沉默兩秒,覺得沒什麼必要跟一個醉鬼糾纏下去。他對著旁邊努力縮小著存在感,表情已經石化的二世祖道:「秦少醉了,你們看著點,我就先走了。」
二世祖:!!!
等等,你剛剛不是說秦少幫你就留下來嗎?
別以為我縮在角落裡就沒聽到!
剛剛還暈頭轉向的秦季聽到這句話卻似乎清醒了幾秒,他睜大了眼睛,死死拽住江言的衣角。
「你怎麼可以騙人呢!你明明說了的。」
某根剛剛被江言弄亂的呆毛在秦季的動作下不住地抖。
江言忍不住揉了揉他粉色的頭髮,手感跟預想中的一樣不錯,他道:「我還有事,下次找你吧。」
「不准走,誰信你的下次啊?」
秦季反應極快地回道。
「但如果你真的有事,」他小心翼翼地看一眼江言表情,生怕人生氣,「也不是不行……那至少得補償一下我吧?」
補償,怎麼補償?
似乎看出江言眼底的疑惑,秦季直接用行動解釋。他慢慢地湊近過來,臉上是顯而易見的緊張。
跟剛剛的給裴景明演戲不同,他現在像是被涼風吹了一下突然就清醒了的狀態,完全清楚自己在幹什麼。
他的睫毛微微顫動,瞳孔里倒映出江言不斷放大的眉眼。
秦季的父母江言都認識,以至於他看著秦季完全像看一個小輩。江言下意識要推開秦季,餘光卻猛地瞥見包廂外閃光燈一閃而過。
剛剛還緊閉的包廂門不知何時被人悄悄地打開一條縫,暗處的鏡頭對準了兩人。
或許是個讓景明更死心的機會。
於是江言將已經伸出去一半的手順勢插進秦季發間,另一隻手輕輕摩挲著秦季雙唇。
秦季本來還在慢慢靠近的動作立刻僵住了。
他他他不會接吻啊。
他本來覺得能碰到就不錯的,估計馬上就會被江言推開。
江言看著某人瞪的通圓的眼睛,嘆了口氣,「閉眼。」
秦季聞言乖乖閉上眼睛。
溫熱柔軟的唇瓣相觸,秦季只覺得心下似有煙花綻開,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只能順應著江言的動作。
跟想像的狂風暴雨不同,江言的吻是輕輕淺淺的。沒有烈酒的炙熱猛烈,卻有微醺的心癢難耐。
沒什麼過多的動作,秦季覺得就像在咬果凍,只不過自己是那個任人宰割的果凍。
江言感覺暗處的人應該拍得差不多了,就直起身,鬆開攬住秦季後腦勺的手。
秦季的臉已經紅的不行了,完全不敢看江言的眼睛。
「這樣,我可以走了吧?」
說罷,不等秦季反應過來,直接轉身離開了。
秦季捂著嘴唇,等江言的背影消失不見後,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的紅暈就始終沒下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