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模樣不錯,難怪把陸斯恩迷得七上八下的。
巴倫看江言始終沒有發現自己,一幅不在狀態的模樣,有些疑惑地又往前走了幾步。「喂,你……」
話音未落,就被江言一把扯住衣領,似乎要拽他下來。
他這才發現江言的眼睛已經通紅,指尖都在微微顫抖,顯然是忍了許久。
在忍些什麼?
巴倫有一種奇怪的衝動,想要將他眉間的刻痕撫平,叫他看著不要這樣難受。他自己都為這突然的念頭感到奇怪。
巴倫這才發現,兩人的距離太近了些。
江言的呼吸他可以清楚感知,也可以看見江言泛紅的眼眶裡被迫俯下身的自己。
自己與陸斯恩的情人似乎過於曖昧了。
巴倫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但向來是遵從感覺至上的巴倫並不準備強制掙脫,反而想要看看江言接下來的動作。
作為陸斯恩的情人,他這樣……是什麼意思呢?
然而下一刻,寢殿的門卻吱呀一聲開了,伴隨著陛下略微喜悅的聲音:「阿言,你說的是這家店吧,我叫人打包……」
聲音戛然而止,顯然是看到了眼前一幕。
某一個瞬間,巴倫是好奇的。
一個是根基深厚的紅衣主教,一個是他微不足道的小情人,在陸斯恩的寢殿裡這樣親密地抱在了一起,陸斯恩會是怎樣的表情?會是什麼反應?
但很快,巴倫就沒工夫想這個問題了。
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帶著明顯的滔天殺意的半蟲化尖端沒有半分猶豫地襲來,巴倫能感受到陸斯恩是真心實意地想要殺了自己。
他驚恐萬分地立刻閃到一邊,驚呼道:「陸斯恩,你瘋了?」
真的殺了自己,陸斯恩想過後果嗎?
然而陸斯恩充耳不聞,沉著臉又要下殺手。
江言這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他裝了幾天的雌蟲,完全忘了自己還有雄蟲發情期這回事,剛剛陸斯恩走了之後就開始全身發熱,難以忍受。
他儘量不讓自己完全被欲望掌控,一直辛辛苦苦忍著,想至少等到陸斯恩回來。然而因為巴倫的靠近而再一次翻滾的欲望幾乎要燒光江言的所有理智。
江言覺得自己的思緒就像是海里的小舟,不停地飄蕩著,晃得頭暈。
他沙啞著聲音,音調低不可聞。
「陸斯恩,」這是江言第一次叫他的全名,「我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