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啊陛下,讓你在新婚的時候失去了你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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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人真的可以一瞬間從天堂掉入地獄。
陸斯恩想不起自己是怎麼在半個小時之內飛到了距離幾十公里以外的地方,只記得那時他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想著想著再快一點,再快一點。
因為過快的速度而撕裂的傷口遍布蟲翼,陸斯恩卻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然而他還是慢了。
漆黑的地下室里,到處是難聞的氣味和血腥味。老舊掉漆的桌子上擺著各種瓶瓶罐罐和針管,還有催情用的器具。
而向來是愛乾淨的雄蟲躺在中間的台子上,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他是這樣安靜,安靜地像是一個沉睡的天使。
可是脖頸上刺目的傷痕卻宣告著天使的死亡。
這樣可怕的地下室,阿言心中必然是怕極了,才會這樣毫不猶豫地抹了脖子。
陸斯恩腿軟的走不過去。
明明今天就是他們結婚的日子。
明明剛剛他的雄蟲這樣溫柔的親了他,似乎一切美好的未來都在等他。
明明他已經準備好了所有的理論知識,想要叫他的雄蟲在床上對自己滿意。
只差一步,便是……萬劫不復。
原來上天從未眷顧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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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if線:
江言坐在陛下的寢殿裡,百無聊賴地等著自己一個人在完婚的陛下。
沒等多久,就聽見門吱呀一聲開了。
這麼快?
江言循聲望去。
陸斯恩身穿的喜慶,似乎與剛剛離開時不是一套衣服,不過可能是中途換了一件吧。
只是今天瞧著與往日有些不同,說不出哪裡不同,就是怪怪的。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忙完了?」江言隨口一問。
「嗯,」陸斯恩緊緊盯著江言,笑得很溫和,「辛苦阿言等我。」
江言心中更覺奇怪。
溫和的笑容一向是陸斯恩的偽裝,只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江言看過這種笑,此後卻再未見過。
他又看陸斯恩一眼。
琥珀色的瞳孔,深邃的眼窩,刀削般的面龐。看著確實是陸斯恩。
「阿言,」陸斯恩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著江言,湊上來抱住他的腰部,似乎想要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