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圖?」
沈臨微猛地瞪大眼睛,指尖握緊幾分。
哦,不是。
江言苦大仇深地繼續思考著。
沈臨微卻嘆了口氣。
「臨微,殿下,我是臨微。」
他看清了殿下眼底的茫然,知道殿下此時正是糊塗的時候。
「臨微」,江言喚他,「臨微,我好難受。你不要說話了,我不看,你幫幫我。」
殿下必然不清楚他此時的模樣。
琥珀色的眼眸不再是一如既往的疏離,反倒透出幾分苦惱,微微皺起的眉頭訴說著心緒的不平,讓人想要付出一切,讓那眉間舒展,叫那眸中重新盛發光亮。
沈臨微覺得心裡癢的難受。
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心底輕輕地飄動,抓不住,也無從下手。
「殿下,這裡太冷。我們去偏殿好不好?」
沈臨微的聲音傳到江言的耳朵,再傳到江言的腦子,似乎要經歷很長的時間。他呆呆地看著沈臨微的雙唇一張一合,沒看懂什麼意思。
沈臨微急道,「這裡也可以。殿下,我去清場,很快就回來,好不好?」
「去偏殿。」江言才理解到上一句話。
……
沈臨微覺得自己是瀕臨死亡的魚,而殿下是他唯一的水源。
他劇烈地喘息著,額頭的汗水打濕了碎發,順帶將眉尾染上殷紅。眼角的淚痣紅的灼目,像是下一刻就要活過來般。
「殿下,殿下,」
在即將到達的時候,沈臨微努力地翻過身,想要看著殿下的眼睛,證明這一刻並非做夢,並非幻想,而是實實在在地發生了。
他甚至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但眼前人確確實實是殿下,是他放在心尖最高的地方供奉了幾十年的神明。
神明在信徒努力營造的快感中沉淪,總是溫潤的眉眼染上欲望,從頭到腳都沾染著屬於自己的氣息。
沈臨微忍不住笑了一聲。
「殿下,微臣…」
在最頂峰的時刻,他虔誠地吻上身上人的指尖。
「微臣心悅於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