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許廷成了最大的變動因素。誰知道他能不能力挽狂瀾把一隻腳邁進破產邊緣的江氏扶回來。
「江總,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許廷靜靜地看著江言,金絲框眼鏡的反光讓他的瞳孔中總有幾分金屬質感的斯文,也叫江言看不清楚他的心思。
「許特助,」江言像是隨意聊起,「你在江氏幹了多久了?」
許廷的心思猛地一沉,他隱隱約約意識到了即將發生的事情。
「三年,先生。」許廷一面鎮定地回答著江言的問題,一面開始瘋狂思索起最近是否有什麼地方出了疏漏。
「三年啊,都這麼久了…」江言嘆了口氣,「許特助是很好的助手,可惜江氏廟小,恐怕不夠您這樣的人物施展拳手。」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許廷的指尖猛地扎進手掌,掌心的刺痛保留著他的一點理智。
「先生,是我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嗎?」他急急開口,卻忘了江言最厭惡不識時務之人。
果然,江言的眉頭下一秒就緊緊皺起,聲音也冷了幾分,「並非你做的不好,不過是我氣量小,容不下。許先生另找高明吧。」
江言說完就離開了原地,只留下許廷在原處神色變幻。
先生不要他了。
為什麼,是因為他故意讓那個想要爬上先生床的小明星進了醫院,還是因為他把那個奕澤的地址透露給了收債的人?
先生對那個小明星說不上上心,此前同樣的事他也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先生從沒發現過。
許廷的神色從江言在場時的慌亂與無助,慢慢轉變為沉默的陰冷。
是因為那個叫奕澤的男人嗎?
金絲框遮擋下的眼睛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很快消失不見。不變的是他緊緊攥住的指尖,和微微顫抖的身體。
這個奕澤,是第一個先生指名道姓要包養的男人。
先生因為這個人,要解僱他?
他的眼神尖銳起來,裡面充斥著妒火,像是一團烈火在瘋狂燃燒。
……
秦季正要啟動車子,眼角餘光卻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要在人群中鎖定江言實在太簡單,他似乎生來就是人群的焦點,一身貴氣天成的氣質總是充斥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他莫名停住了腳步,等著那人走過他身邊。
「江總,好久不見啊。」
他漫不經心地倚靠在車門邊,笑著朝江言打招呼。
仿佛最近被江氏瘋狂搶占份額,就差按著頭針對的人不是他一樣。
「秦總,」江言本想裝沒看到,但秦季喊他,他只好過來打了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