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黑衣人也發覺了這一點,冷笑:「區區金丹,還要硬撐到什麼時候?放棄掙扎交出洗髓丹,還能給你個痛快。」
「偷學來的刀法,難怪青天白日都不敢露臉見人。」謝盈被三人圍住,絲毫不慌,還能噙著笑恍若閒聊,「妖王閣下若知曉他的刀法被爾等使成這般模樣,怕是朱雀真火得遷怒整個修真界。」
黑衣人露在外面的眼神一變,出手霎時比方才快了許多,亦狠辣許多。
可人一旦急切起來,就容易出錯。
謝盈曾經和妖界那位新王交手過無數次,對這樣大開大合的刀法最是熟悉不過。
都不需細緻去看,便能抓住無數破綻。
他闔上眼,將金丹里殘餘靈力盡數灌入掌中的梧桐樹枝中。
五百年於他而言不過睜眼間過去,清融劍法仍舊刻在他的骨子裡。
縱使本命靈劍不在手中,一根樹枝卻也足夠。
在一道凌厲的風聲朝他攻來時,謝盈驀然睜眼,眼底金色光芒一閃而過,抬手,樹枝末端在為首黑衣人那把長刀刀身上一點。
這把仿製妖王血飲刀的長刀,好歹也能稱得上是柄中品的靈器,就這樣一寸寸碎成數段。
剩餘兩人皆因這一幕而驚到,手中刀便也慢了。
謝盈已沒了耐心,灌滿劍意的梧桐樹枝挑了個劍花,清融劍法第八重隨手而出,兩人抬刀去擋,卻連人帶刀都被席捲倒地,沒了氣息。
殘餘劍意仍舊不肯消散,在路旁那座滄瀾劍宗的指路石碑上刻下了一道劍痕。
「你不過金丹期,怎會……」唯一存活下來的黑衣人眼中滿是不可置信,謝盈慢悠悠朝前邁一步,他便倉惶後退數步,「不對……這是清融劍法!你怎會滄瀾劍宗內門的劍法?!」
「死人,不必知曉太多。」謝盈手腕一甩,掌心梧桐樹枝飛出,穿透黑衣人的脖頸,將人死死釘在了一棵樹的樹幹上。
謝盈從袖中抽出帕子,擦拭乾淨掌心殘餘的梧桐樹皮,「看來出問題的不只是主角攻,還有這位天真善良的主角受。」
【天真善良是主角受的光環,不代表他便不能買兇殺人,主角受做任何事都是出於苦衷。經由主系統判定,並無問題。】
「難道是我的問題?」謝盈挑眉。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就是你的問題。」謝盈似笑非笑,下一瞬又忽而面色一變,踉蹌著扶住樹幹。
血跡自唇邊溢出。
系統語氣不太好:【都說了讓你不必勉強,金丹對上三個元嬰,一般人都是直接跑。】
「我不喜歡給自己留下隱患。」謝盈抬手擦去唇邊血跡,淡淡掃過地上的屍體,「能解決的麻煩,何必放過。」
謝盈從記憶里搜尋出洗心宗的位置,習慣性地想要召出法器乘坐,方才想起,原身為了討得炮灰攻喜歡,但凡得來有用的法器,都上交給了宗門。
他現在這樣的狀態,若是走著回去,怕是會死在半路上,只得尋到最近的鎮子裡,將身上那瓶洛長寧用命換來給主角受重塑靈根的上品丹藥賣了,再買了個飛行法器。
【那主角受怎麼辦?他不能重塑靈根,下個月的青雲大比怎麼引起主角攻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