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獻:「……」
【他居然這都不生氣誒?】
謝盈瞥了眼繼續轉過身往前走的男人,「堂堂劍尊,不會為了一隻狗的名字生氣。」
「除了劍道,旁的喜怒怕是難以入他的眼。」
江獻命賦紫微,神魂根骨自帶正氣,邪祟妖魔皆避而遠之,只是因為性子過於冷清,旁人總覺得不好親近。
實則是主角團中唯一一個不曾沾染半分血腥的主角攻。
否則當初在滄瀾山上,江獻斬斷沈自如右臂那一劍,便不會讓系統與謝盈那般意外。
不過沈自如是自食惡果,妄圖在滄瀾山見血,江獻出手,也勉強能說得過去。
只是今日這事,系統便覺得說不過去了。
【那他還管閒事。】
「主角受的事,怎麼能算是閒事呢?」謝盈笑了笑,挑逗般用指尖去撓小姜的下巴。
小狗舒服地在他懷裡打了個滾,「汪~」
江獻身形微頓,繼續朝來時的方向走。
一路回到客房,兩人都未曾說一句話,只是此時夜色已深,房中卻只有一張臥榻。
難不成讓他與江獻同榻而眠麼?
曾經的謝盈倒是也曾與年少的師弟同榻而眠,秉燭夜談,但自從聞人渡那個慣會扮可憐的傢伙拜入師尊門下後,他便分散了精力,與江獻之間便仿佛隔著什麼,再未那般親近過。
他不是毫無察覺,只是就算察覺,也不在乎罷了。
「江劍尊距離飛升不過一步之遙,應不需要床榻酣睡了罷?」謝盈拽了拽手腕上的鎖銬,「勞煩劍宗閣下解開,在您的眼皮底下,在下便是沒有這鎖銬,也是逃不出這間屋子的。」
「不必。」江獻在榻邊坐下,淡聲道,「熬夜,會拿不穩劍。」
謝盈:?
【宿主,這話好耳熟啊。】
自然耳熟。
當初江獻剛拜入滄瀾山時,日日練劍到凌晨,謝盈每日夢中都是紫微峰外的劍鳴聲。
於是只好騙江獻,熬夜會拿不穩劍。
他說什麼,江獻就信什麼,於是再未在深夜聽見劍鳴聲。
「劍宗閣下在我身邊,也能睡得著麼?」謝盈譏笑。
「你會對我做什麼?」江獻道。
「聽聞劍尊閣下天生劍骨。」謝盈在他身側坐下,偏頭湊近他耳邊,「在下還未曾見過劍骨是何模樣呢。」
江獻眼盲,似乎對他曖昧的舉動一無所知,側過頭時,鼻尖距離謝盈的鼻尖不過毫釐,「紫色的。」
「什麼?」謝盈微怔。
「劍骨,是紫色的。」江獻淡聲道。
謝盈神色變得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