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里,殺意無聲洶湧。
謝盈挑了挑眉:「這是什麼?」
【清融劍法第九重,雪月同輝。】
「如此風花雪月的名字,不像殺人的招式。」謝盈悠然點評,絲毫未被劍界裡的氣氛所影響。
可他話音剛落,那些在月光下如星辰的雪花便幻化成了江獻的影子。
長明劍在每一個影子手中都鋒芒不減,反而將數百個傀儡盡數包圍起來。
而這些精心練就的傀儡的隕滅,不過在眨眼間。
柳聽奉作為操控之主,因被反噬而嘔出一口血。
唯一還存活的,只有那位被他稱作師父的紫衣女子,只是被斬斷了身上的傀儡絲,並未被傷及。
「柳前輩。」江獻停了手,淡聲開口,「晚輩之間的因果,您不該插手。」
「我不過是體諒他一片痴心,能幫就幫。」紫衣女子嘆了口氣,「罷了,即便我是半步金仙,如今也打不贏滄瀾山的劍修了。」
「只不過,那位綠衣的郎君身上被種了情蠱,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留聽奉一條命。」她說完,頭也不回往坍塌的地宮裡走去。
「前輩慢走。」江獻說完,撤了劍界。
此時,勝負已分。
江獻並未停留,徑直從柳聽奉身邊走過,一直到謝盈身前停下。
他低聲開口,聲音是與生俱來的冷冽,「我騙了師兄。」
「菩提雪早已不能讓我忘記執念。」
「師兄罰我吧。」
謝盈的目光落在他因靈氣運轉而冰霜未褪的臉上,「菩提雪是什麼?」
「……」江獻沉默。
師兄不肯承認,定是還在生氣。
「罷了,此事以後再議。」謝盈不甚在意,忽而湊近,壓低聲音,另提起一件事,「不想我將你的秘密抖落出來,便我問什麼,你答什麼,知不知道?」
江獻:「秘密?」
「就是你與我一起做過的壞事。」謝盈眯起眼睛,繼續試探他。
江獻:「……」
【宿主,要不算了吧,我保證,他肯定什麼都聽你的。】
謝盈更不解了。
什麼壞事提起來,男人會一副難以言喻的樣子?
江獻:「好。」
謝盈:「名字。」
江獻:「江獻。」
謝盈:「身份。」
江獻:「滄瀾山掌門。」
頓了頓,又道:「掌門之位本屬於師兄,我不過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