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你根本掩飾不了你那篤定陷阱達成的得意。」頓了一下,齊信對杜楚霞說:「我建議你多少還是計較一下男朋友的智力程度,別光看外在光輝。」
杜楚霞:「……」看了眼陳銘,然後緩緩移開了目光。
「……你很會說話,希望你等下還能這麼伶牙俐齒。」陳銘怒道,「我要把你那張臉皮撕下來,然後把你那個小情人的頭砍下來,扔到吊橋下面,噁心的同性戀。」至於那個記者,他還沒想好,他首先確定了怎麼處理這對同性情侶,特別是這個信鴿,這個山莊的老闆。第一眼看到信鴿的臉,陳銘的內心就升起一股厭惡,是那種看到自己絕對比不上的優秀雄性的憎惡和排斥。
對方沒有如陳銘預料的那樣露出任何驚慌失措的神情。
陳銘問:「你在做什麼?」
齊信把風衣外套脫下來,掛到樹枝上,然後開始捲袖子。
為了給即將見第一面的情人有個好印象,儘管自己對打扮這方面沒什麼經驗,齊信還是努力挑選了一套服裝。從夏時鏡的反應來看,齊信的選擇達到了不錯的效果。
齊信可不想因為接下來的事影響到這身衣服,影響到自己的形象。
他把袖子往上卷的動作不快,稍微有點慢條斯理,仿佛很多次在類似的情況做類似的動作,熟練又淡漠。
「在專門處理矛盾的那段日子,我總是教育別人,不要說自己負擔不起的話。」他盯著陳銘,「我對你們的生存方式沒有意見,通常我只會普通地把妨礙我的傢伙趕走,但你剛才提及我的伴侶,你必須為這個行為付出代價。這是我人生的第一個戀人,我必須全心全意地愛護他,雖然基本上是因為願望的強制,怎麼說呢,他認為合約的約束比內心的情意更可靠,這一點我和他的想法一樣,我會很好地履約。」
那是什麼眼神啊!是獵鷹嗎?毒蛇?不,是魔鬼吧!陳銘沒由來感到一陣恐慌,明明自己手上有一把鋒利的斧頭,旁邊的女朋友也已經端起了獵槍,他不理解這股恐慌的原因。
齊信的袖子卷好了。
陳銘聽到齊信很輕地嘟囔了一聲,風把聲音帶到他的耳邊。
「很遺憾,那樣一個缺愛又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卻被惡意地分配給了一個……」
一個什麼?最後兩個字太輕了,他沒有聽清楚。
第19章 他們太怕痛了
面前的建築有兩層,外圍有一個小花園,裡頭有好幾個房間,應該是設計來專門提供給比較大的家庭。花園裡只剩下枯萎的死物,破舊的門從門框上脫落,窗戶空洞洞的,下面是散落的玻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