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直面費恩,他必須得親自出場。看到僱主的模樣後,僱傭兵對他的態度多有敷衍,但看在錢的份上,這些人還算聽話。這就夠了。
襲擊者頭目說:「你最好真的能做到。」
襲擊者頭目讓車子靠邊,然後猛地踩下剎車。突然倒退的車子讓緊跟在後頭的警車不得不打方向盤避讓,讓夏信所在的車輕易地和警察成為並排。夏信看到車子時不時擦一下石橋的邊沿,或者難以避免地偶爾與警車親密接觸一下。
警車上的人在瘋狂朝這邊射擊,僱傭兵這邊也不相讓。
襲擊者頭目打開車頂,大喊:「快點!」
夏信從車頂鑽出來。
「停下!別傷害到我的天使。」他聽到隔壁車裡傳來一聲嚴厲的命令,橋上的火力瞬間熄滅了片刻。
夏信鬆了口氣,有好一會忘了跳動的心臟恢復正常。他在賭,賭費恩這種位高權重的老變態在這種情況下也認定自己能夠擺布局面的自信,賭自己這張人人誇讚的臉蛋。
賭對了。
警車的徹底打開了,夏信跳進去,落到警車內。
車裡除了司機,原本有三個YCPD貼身護衛著費恩,如今只剩下司機和另一個緊張得夠嗆的YCPD。費恩坐著,微笑看著他。
「夏信,短短三天,你做了很多事。」費恩的微笑仿佛只是假相,一下子消失了,老紳士的眼神像蛇一樣勾著夏信,「我很不高興。」
「為什麼?」夏信當著YCPD的面,走近費恩,「就因為我把你送我的領帶送給別人嗎?」
「是的。」
「別生氣了,斯派斯想要我,他可是在跟你搶人。你不生氣嗎?」
費恩說:「你做與我有關的任何事,都要先得到我的同意。」
「抱歉,我脾氣差。」夏信說著,抬手給了旁邊的人一槍,然後將槍口指著費恩,「你知道我是怎麼長大的,我是一個大家庭最受寵的孩子,我從小就習慣我的行為決定家庭的未來。」他湊近費恩,低低地接著說,「你要征服我,把我變得像每一個害怕你的人一樣,對你丟過來的每個東西視為珍寶嗎?我還以為我是不一樣的,我才是最貴重的珍寶。」
費恩的眼睛染上一層火熱的色彩,說:「當然,你是最珍貴的。」
夏信對司機喊道:「開車,不許停!讓後面的兩輛車停下,否則我要費恩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