粒粒趴伏在地上,悄悄從桌子下爬出來,手腳並用以畢生最快的行動力往外爬去。齊信隨手給了她一槍。粒粒倒地,漂亮的小臉蛋失去所有神采,鮮血迅速在身下擴散開。
屍匕喊道:「你為什麼濫殺無辜?!!」
齊信:「什麼無辜?你說這個裝女人的男人?」
屍匕大受震撼:「什麼男人?」
「不管你們想做什麼,不會有用的。」神父對齊信說。
他被抓住後,一開始吃驚了一下,之後就變得很平靜。他說:「兔先生的律法統治著這個小鎮。」
齊信轉頭看向神父,「你是計分人,是整個小鎮權力最高的人,你要是死了,也許會產生很妙的變化。」
神父搖了搖頭,很平靜:「不會有任何變化,會馬上出現下一個計分人。」
「好吧。」齊信放開神父。
屍匕和阿莫看著齊信走出教堂。
「我在做什麼。」屍匕一下子變得很沮喪,「我像個傻子。」
阿莫在這個問題上選擇不說話。
「你真心的嗎?」金錢斑問,「真心想為了我和粒粒做到那種程度?提前說,我是蠻感動的,但更多的是不理解和惶恐。」
屍匕沉默了很久,才說:「我以為我真心想為了你和粒……」他忍不住看了眼粒粒的屍體,「……當神父向我走來,我發現我不是,我想離開這裡。」
金錢斑撓了撓頭,無奈地說:「我一直很欣賞你的正義感和行動力,屍匕,不過這種決定,以後還是儘量別做吧,英明神武地幫助別人,和走投無路只能獻出自己來換取別人的生存,是完全不同的重量。」
屍匕閉上眼睛,良久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地面發呆。
金錢斑捅了下阿莫:「你的主意?」
阿莫說:「我只是提供一個思路,他想當英雄,我在竭力滿足他。」
金錢斑:「收收神通吧,阿莫,我真不理解你們是怎麼變成朋友的。」
阿莫反問:「你覺得我們是朋友嗎?」
阿莫側身,對屍匕說:「我親愛的朋友,你在想什麼?」
屍匕脫力一般坐到椅子上,腦袋深深地垂下去:「在想當年我的哥哥是在什麼樣的心情下承受那些的,他比我們都喜歡大家,任誰看不得任何一個人受委屈。」
這是淨身小鎮最混亂的一天。
追隨夏時鏡的玩家有槍地拿槍,沒槍的就拿著能作為兵器的工具,在街頭和房子裡跟NPC對戰。每個玩家都很興奮,雖然說通關的事還沒什麼影子,但終於不必再講究什麼節制與友善,可以肆意破壞這個比狗屎還爛的地方,著實是件快樂的事。
NPC方面也很積極,躲在掩體後面,反抗很激烈。
有玩家大聲喊道:「你們乖乖的,別反抗了,我們只想離開這裡,你們只要別妨礙我們,就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