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在表面上疼了自己許多年的哥哥,赫姝深吸口氣,閉上眼,要給他個痛快。
「殿下。」
耿青沖了進來。
看到耿青,赫欒就好像看到了希望,嘴裡含糊不清的嗚咽著,似乎是在讓他殺了她。
「你是來救他的?」赫姝警惕的看著耿青。
她知道,耿青就是赫欒身邊的一條狗,忠心得不得了,如今赫欒讓他來殺自己,那他絕對會照做。
赫欒張目結舌的嗚嗚著,耿青卻久久不動。
赫姝冷笑一聲,挑釁似的將他的手指砍斷。
如惡魔般緩緩開口,「皇兄,你的小暗衛好像不是來救你的呢。」
說著,又往他腹部來上一刀。
赫欒眼睛瞪得特別大,也不知道他是在瞪赫姝還是在瞪耿青。
身體也劇烈的抽搐著,像是垂死掙扎的年豬。
耿青眼底滑過一絲不忍,「殿下,他好歹是您兄長,給個痛快吧。」
「哈哈哈,可真有趣,皇兄,你聽到了嗎,你的暗衛也巴不得你早點死呢!這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好受嗎?」
赫欒欲回應,剛張嘴,嘴中就嘔出一大口淤血,還有的黏在喉嚨里出不來,就只能發出「咕咕」的聲音,急得他乾瞪眼。
耿青看不下去了,轉身出了營帳。
赫欒抬手挽留,終究是沒能讓寒了心的人心軟。
赫姝果斷的在他脖子上來了一刀,取下他身上的虎符後轉身就離去,懶得再看他一眼。
多看一眼,她都怕污了自己的眼睛。
山上。
魏霄早早的就醒了,天一亮就蹲到蕭炎營帳外。
果然如赫連邵所說,斧頭昨晚的確是留宿在了裡面。
望著斧頭從裡邊撐著腰出來,魏霄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憑什麼呀!同樣是穿越者,憑什麼他蕭炎就能是攻!
見蕭炎萎靡不振的出來,魏霄氣沖沖的衝過去把人拉住,不服氣的嘟著嘴質問道,「憑什麼你不是受!你何德何能!」
蕭炎本還是睡眼朦朧,被魏霄這麼一拉,他徹底清醒。
不耐煩的甩開他的手,「大清早的,你有病啊!」
魏霄更氣了,虧自己還因為他們的事愧疚了一晚上,沒想到他們竟然這樣背刺自己!
「走走走,大清早的,別來敗壞我心情。」
蕭炎嫌棄的趕著魏霄走,緊接著轉過頭去扶著斧頭。
「我的好乖乖,都怪我沒控制住,以後你受不住就早些告訴我。腰要不要緊,我們先回去,我幫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