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瑟只覺不可思議,卻還是點頭:「好。」
直到白邵雪人都走遠了,莊瑟仍在當地。同僚用肘子懟懟他:「噯!回神了。」
莊瑟不看他:「沒走神。」
「沒走神干愣著?今兒晚上可不是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同僚道:「你還想挨上峰板子?」
這話說得頗為掃興,莊瑟難得掃了同僚一眼:「就你話多。」
偏偏同僚是個「不懂眼色」的,一邊問一邊追他的腳步:「你還沒說呢,怎麼就能和白少爺這麼熟識?哎呀我瞧著白少爺人可是真好……」
白邵雪帶著兩人,又回到府中。王府里只要不是家宴,大多不會聚在一起用膳。白邵雪剛剛吃下湯麵,肚子圓滾滾的,壓根兒不想再吃,就對著蕊心說:「叫廚房別上了。」
蕊心明白他的意思,自是這樣去吩咐。
所以自打回府之後,就也沒有旁人過來打擾過白邵雪。白邵雪樂得清閒,歪在塌上看閒書,看閒書看累了就放下,隨即從腰間取下那枚桂花香包來把玩。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自己一個人嘿嘿笑起來,要多傻氣有多傻氣。
不過這等閒散時光也沒有享受了多久,沈系再次不請自來。推了門剛邁進去一步,就聽見白邵雪的傻笑。沈系一時沒繃住,問道:「幹什麼呢?!」
他進來前自不會讓蕊心他們通報,因此把白邵雪嚇了一跳:「你想嚇死我不可?」
「那還不是你自個兒鬼鬼祟祟的……」沈系話說一半,嗅到了氣味,不由皺了眉:「怎麼又是一股子桂花味兒?」
白邵雪可不慣著他:「怎麼,你嫌俗氣啊?可我就是喜歡俗氣。」
沈系走近了,一眼就瞧見他手中那枚香包,也立刻斷定,桂花味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倒也不是雅俗問題……只是貴人家裡的確不用這等香,更別說如此濃郁,想必都是些粗末花朵湊起來的。」
他又說了一句:「不值錢。」
「你是覺得我不用你送我的香包,生氣了吧。」白邵雪嘴上這麼說,卻還是把桂花香包好生放在了一旁:「別生氣,這也是別人送我的心意。」
沈系問:「誰?」
白邵雪剛想說,卻又怕沈系覺得自己還在和莊瑟聯繫,以此給莊瑟帶去什麼麻煩:「沒有誰。」
他趕忙轉移話題:「你來做什麼?」
聊到正事,沈系也嚴肅了不少:「皇帝的車駕越發近了,你到時候少不了出去見人,總不能讓人揪住了把柄。」
「其餘的不說,我在父親手下管著幾個營。你明日跟我一道去,先去了你這一身懶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