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邵雪:「?」
他沒忍住,竟然伸手進了莊瑟的懷中,將那東西掏了出來。可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又快速的動作,差點讓莊瑟整個人僵成木樁子。偏偏白邵雪掏出來之後,注意力就轉移到這個東西上,完全沒看見莊瑟如今的「慘狀」。
「這是……我的玉環。」白邵雪十分確定,隨即想起了什麼:「對了,之前還沒有問你呢,你哪天回來營中,有沒有人為難你?你把這個東西拿給他看了嗎?他們買不買帳?」
他一連問出來好幾個問題,莊瑟又處於僵住的狀態,一時沒能回答。這反而讓白邵雪誤會起來:「是不是他們不買帳,照舊懲罰了你?!」他說著,竟然就有些氣憤,「唰」得一下從地上站起來,看模樣是要去找莊瑟的上官「興師問罪」:「你說說,是什麼人?少爺給你撐腰去!」
莊瑟見此,這才反應過來,趕忙一把拉住他。可這一拉又是急切又是慌張,莊瑟目標是白邵雪的手腕,不料卻成了白邵雪的手掌。他只覺得觸感溫潤,細膩中還帶著微微的薄汗,滑溜溜的像是白玉一般。他慌得趕忙又鬆開:「別去!他,他沒有懲罰我。」
白邵雪投來狐疑的目光:「當真?」
「當真。」莊瑟其實是在說謊,但他說得信誓旦旦,還真把白邵雪哄了回來。
「我就說……怎麼可能有人不給我白少爺面子?」白邵雪聽了兩句,就有點得意洋洋起來,繼而接著問莊瑟:「小莊,為什麼要把這玩意兒放在懷裡?雖說也不算沉,但你平日裡訓練起來肯定也不舒服吧。」
莊瑟不想說自己是捨不得放下。
他知道這玉環出自王府,能佩戴在白邵雪身上,肯定也是平常人用不上的好物件。他就算把這東西不貼身放著,恐怕也沒有人敢偷偷拿去變賣。
可他就是捨不得,像是那朵根本不值錢的絹花一樣,他想一直把它們帶在身上。
但白邵雪以為他單純就是喜歡漂亮玉環,順手就還給了他,還給他畫大餅:「你要是喜歡,我以後找些更好看的再送給你。」
這個就很好。
莊瑟在心底默默念叨。
而也正是在拿過玉環的同時,莊瑟看到了對方掌心中一道淺淺的痕跡。像是近日來落下的傷痕,雖然已然好全,可白邵雪的皮肉十分嬌嫩,還是可以看到痕跡。
莊瑟一愣,哪裡還顧忌拉著白邵雪的手不好意思?
他將那隻漂亮的手握在掌心:「這個,怎麼回事?」問得小心翼翼。
白邵雪跟著愣了,他記憶中早把這東西忘了個乾淨,費勁兒一想才想起來:「你說這個……沒什麼的,就是上次。嗯,那也鴨籠,你還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