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出口一半,就硬生生把白邵雪往自己身邊一拽。他力道很大,白邵雪一時沒有防住,還當真被他拽了過去。之後,這人做出的事情,簡直讓白邵雪目瞪口呆。
因為他像是一條狗一樣,湊近白邵雪,還深深的吸了口氣:「嗯,好俗爛的桂花味兒,和你很搭。」
「遠遠的看,總覺得是個小美人,沒想到近前看卻是個醜八怪。」瘋子的話音都帶了幾分變態的感覺:「你這是欺……欺騙我,我想著,就用你這條爛命補償,也不是不可。」
這等近距離,白邵雪只覺得汗毛倒豎,噁心感噴涌而出,看眼前的人就像是世上最令人反胃的東西。而他說的話,讓白邵雪明白過來,難怪這貨要專門撞自己,原來是有不軌的噁心想法!
屈辱、反胃、盛怒,在這一刻齊齊聚集在白邵雪的腦海中,他覺得此人就是最卑賤的蛆蟲。而他也因此用另一隻沒被鉗住的手狠狠甩在此人臉上!
這一巴掌下去,成功把眼前的瘋子打蒙了,連帶著禁錮住白邵雪的手都鬆了開來。白邵雪卻不蒙,他是真的有心要打:「滾,以後別讓我看見你,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瘋子下意識的捂著自己被打的那一半臉,目光甚至沒有去看白邵雪,而是盯著其他的地方。白邵雪見此更覺得無語和噁心,冷哼一聲之後,甩袖離開。
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走出去一段距離之後,後面跟著的蕊心和忠瑞趕了上來,在經過瘋子的時候,蕊心說出了無心之言:「剛才少爺幹嘛呢,你看清楚了嗎?」
「沒看清楚。」忠瑞搖了搖頭。
蕊心微微嘆氣:「是不是因為明日不能騎兵營不高興啦?」
「不知道。」忠瑞的確是個半天蹦不出來一句有用話的人,聽得蕊心頻頻皺眉:「哎,真是問你也白問,也不知道廚房今兒能不能做些好吃的來,少爺本來喝了藥胃口就不好……噯,五公子送來的芙蓉糕還有沒有……」
他們都沒太在意這個擦肩而過的人,更是沒想到這人會把他們說的話全聽進去。
這人雖然變態,卻不是笨的,從蕊心短短几句話中聽出些關鍵來。
少爺、騎兵營、五公子……
還有,藥。
他想起剛才被掌摑的那一下,就因為那一下,他看到了少年除卻臉蛋之外的其他皮肉。少年的臉上的確長著粒粒紅疹,可那隻打人的手怎麼就那麼香、那麼嫩?還有那剎那之間露出來的一截手腕,白皙光滑,一看就是養尊處優出來的。這種人,怎麼可能獨獨臉上起疹子?他家裡人不說著急診治,就這麼放他隨便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