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哪怕他只摸了自己一下,這事兒也就成了大半!
計劃在洪小姐腦海中過了好幾遍,她覺得必然天衣無縫。可等到真正實施的時候,她卻驚訝的發現,自己實在錯得離譜。
這日晚上,白邵雪宿在安排好的房中,卻是連連想著白天和莊瑟議論過的事情,怎麼也不能安穩睡過去。而莊瑟的屋子和他並不相鄰,再一看時間已然不早,莊瑟作為這次任務的主將,身上的擔子可比自己要重很多。這會兒再去打擾莊瑟,白邵雪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所以他倒在塌上不由長吁短嘆,一會兒覺得床板子咯人,一會兒又覺得月色太亮晃眼……
直到對外的窗沿輕輕響了兩聲。
白邵雪當即從床上翻了起來,疑惑又不解,壓低了聲音問:「誰?」
「開窗。」
這兩個字出來,白邵雪更精神了,同時也非常震驚。因為這不是旁人的聲音,根本就是莊瑟的!
天可憐見的!他的臥房可是在二樓!莊瑟怎麼大半夜不休息敲他窗戶?
想想這會兒的莊瑟,八成是扒在牆上空出手來敲他窗子。那副樣子只要浮現在腦海中就引人發笑。白邵雪想要忍住這笑意,死死咬住嘴巴,起身去開窗子。當窗戶一開,月光如流水撲進屋內,莊瑟果然如同想像中的那樣掛在外面。
但比想像中要體面很多,因為他不僅姿態輕盈、神情放鬆,手指上竟然還吊著兩壺酒。
白邵雪看了他這樣,到底還是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噴了:「莊瑟,大晚上不睡覺幹什麼呢?夜半敲窗,我只知道美艷的野鬼會這麼做。」
他說完,瞧了瞧在月色下莊瑟的那張臉,又補了一句:「唔,看來我沒有說錯,的確是只美艷的野鬼。」
莊瑟根本不惱,反而沖他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什麼野鬼孤魂……我來找你喝酒的。」
「如此正經事,為什麼不走正門?」白邵雪不依不饒的問他。
莊瑟道:「你這周邊大抵都是貴人,這個時辰定然熟睡,我腳步沉,怕惹了他們安眠。」
「那你怎麼知道我沒睡著?」白邵雪還問:「再說了,你怎麼腳步沉?趴在牆上和只壁虎一樣,誰能聽得見?」
「我是猜的。」莊瑟老實回答:「我想著若你睡了,這壺酒我就給你放在桌上……若你沒睡,正好找你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