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被噎了一下,半晌哭訴著:「沒辦法秦隊,又出事了,公園有人死在了吊環上,局裡要求刑偵隊到場。」
「是意外?」真有命案另當別論,秦居烈問。
「現在還不清楚,法醫鑑定可能是意外,死者挑戰高難度動作後失誤,把自己摔死了,我們一開始打算當做意外結案。可……當初那個報案人寄了一幅畫,說這不是意外。」
報案人?
秦居烈鋒利的眉頭一下子皺起,這下不用說了。他披了浴衣走出浴室,抓起一件方便外勤的衣服。
「我現在過去,你把案發經過詳細說說。」
「好,事情經過是這樣的。」
第三十九章
刑警隊全員收到了通知,蔣飛在接到電話時,心裡滑過一個念頭:果然啊。
其他小警員則懵了,一個個如遭雷劈,他們嘴裡還糊著油,跟塗了唇彩似的,身上一股揮之不去的燒烤味,仔細嗅聞還有啤酒味。
「你們幹什麼去了?」蔣飛明知故問,他板起臉:「怎麼還喝酒了?都說了幾百次了,執勤期間不能飲小酒!」
紅的,白的,啤的,通通都不能喝。
「沒喝,而且今天不是放假嗎,我、我們去聚餐了。」齊翎苦著臉,怎麼會這樣,半天不到就歸隊了。他們聚餐才聚到一半,熱騰騰的烤架上放滿了鐵簽肉串,想著難得放假,放鬆點,就收到了通知,一個個吃吃喝喝的差點噴出,連忙放下半生不熟的烤串,嘴都來不及擦乾淨,抄起包里的外套就往收銀台走。
當時燒烤店的人都錯愕了,沒想到鄰桌這群小伙子還是警察,真看不出來啊。齊翎去結帳,其他新人連忙跟上。
隔壁桌倆打赤膊的男人,正吆喝著划拳,酒意上頭起了口角爭執,大吵大鬧,隨後動起了手,演變成輕微的肢體碰撞,眼看要發生衝突。驟然間看到一群精神挺拔俊俏的藍色襯衫,兩個男人呆住了,立刻收起了面紅耳赤的一張臉,乖乖在自己位子坐下,不再大吵大鬧,安靜得如同小學生。
什麼口角爭執,什麼肢體衝突,什麼即將爆發衝突,沒有的事!我們彬彬有禮,我們可文靜了,舉手投足之間好似繪畫繡花、君子下棋。
齊翎犀利地望了他們一眼,說了一句:「剛剛盯著你們呢,不許鬧事啊。」
兩個大男人乖乖點頭,拿起烤串細嚼慢咽起來。
眾人風風火火往局裡趕。
蔣飛滿意地看著新人們愁眉苦臉的樣子,仿佛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總算收起了訓斥,「下次注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