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見怎麼了?」第一句話就被拒絕了,她手機里一堆照片毫無用武之地。
「你說實話……」秦母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眼睛堪比刑警,她口氣小心翼翼,「你跟你們隊裡那個蔣飛,是不是有情況?兒,你是不是喜歡男的?」
不是她思想開明,主要是這時代變化太快了,她上網多了,習慣以開放的眼光看世界。
「……誰跟你說的?」秦居烈望著自己的母親,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莫名地令人感到一股寒意。
知子莫若母,秦母清楚自己猜錯了,不知道該嘆息,蔣飛跟兒子沒情況,還是兒子是真寡王。
秦母眼睛一閉,忽然想落淚,「那你是不是……那一年……」
秦母翻了翻手機相冊,準確無誤地翻到五年前,淚水在她眼眶裡積蓄,順著臉龐不斷滑下。哪一年?什麼事?秦居烈完全沒有印象了,一看到照片才想起來。
照片上秦居烈光著上身,健美的軀體、硬朗的胸膛遍布蜈蚣一般刀傷,秦父秦母哭哭啼啼趕來時,醫生護士在一旁給他消毒更換紗布和處理傷口。旁人都深吸了好幾口氣,秦居烈卻躺在病床上,每一個垂眸都很冷靜,治療過程也沒吭一聲,似乎那所謂的「七刀」不足掛齒。
「那年你去隔壁省出差,跟那群犯罪分子火拼雙雙進醫院,醫生說你傷得很嚴重,犯罪分子毫不留情對你下了狠手,你是不是……那一年就傷到了,否則這麼多年來,你怎麼沒跟人處對象呢?」秦母是冷美人,也是一個愛恨分明的感性之人,想起當年命懸一線的危險和劫後餘生的深深後怕,她幾乎無法自抑,眼眶通紅,泣不成聲。
這個猜測更加離譜了。
這麼久遠的事情,他早就忘記了。
「沒那情況,我傷的是胳膊,當年的醫療報告你不是見過?」語氣很平靜,只是口氣低沉如冰。
秦居烈定定地與母親對視,那雙眼黑得駭人,臉龐冷若冰霜。秦母被兒子那眼眸一瞅,登時清楚又是自己猜錯了。
「那你沒有隱疾,也不喜歡男人,怎麼會多年不想找對象呢?你馬上都三十了。」秦母擦拭了一下淚水心裡納悶,她能接受兒子找個男人,不對,她其實要求不高,無論男女,是個人就夠了。
「……」
不就是相親嗎?
「……」秦居烈神色默然,「行,我看看照片。」這算是敷衍過去了。
「你喜歡什麼樣?」
這個問題很簡單,卻把秦居烈問住了。他腳步一頓,發現自己居然從沒想過這個問題。腦海里閃過了什麼,只是一個閃念,太快了他沒來得及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