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受害者聽到對方死亡的消息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個反應就是「怎麼可能,我才是對方的戀愛對象」。
原來如此。
梁晟想起了電腦上留在空白文檔的那番話——尋常人站在道德高地上也無法將他審判,我只能選擇用我的手段,親手制裁他。
他的罪名是腳踏五條船、玩弄他人感情。
「這個鄭書敏家在何處?」
如果說嫌疑的話,這個女大學生的嫌疑最大了,其他人被瞞在鼓裡,傻乎乎的沒有作案動機,甚至對死者哄騙他們的禮物開開心心。
鄭書敏卻似乎知道不少內幕,她在聊天記錄中多次質問死者。
她跟死者相戀三年,極愛死者,期間流產了兩次,又清楚知道對方背地裡出軌了多名對象,一定對死者懷有怨恨吧。
在因愛生恨的情緒刺激下,一個年輕女大學生舉起水果刀,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完全可以理解。
警方第一時間上了門。
鄭書敏正在陪母親逛集市,警察找來時,女大學生白淨秀美的臉上充滿了驚訝,聽了兩遍才敢確定,她顫聲道:「他……他死了?」
這種倒退兩步的震驚情緒不似作偽。
警員們對視一眼。
這又是什麼情況?
第一百一十九章
「我不知道他死了……」大庭廣眾之下,鄭書敏神色震驚之後是痛苦,她當場失控起來,衝上去抓住警員的衣服,「他怎麼死的?」
面對情緒崩潰的女大學生,小警員沒有辦法,連連安慰。
梁晟沒有動靜,他兀自沉思,有些兇手演技超群。他曾經辦理過一起殺妻案,妻子被男人所殺,在未排除嫌疑時男人痛哭流涕,渾身抽搐哭得幾乎無法抑制,說自己如何愛妻子,妻子走後他一個人要撫養孩子,說他們生前沒有矛盾,案情最後自然水落石出,那演技極好的男人被千夫所指。
想到這裡。
梁隊長直視著鄭書敏悲痛的雙眼,目光掠過對方那流著大滴眼淚的泛紅眼角,一字一句道:「鄭同學,二月十四日那一天你人在哪裡呢?」
「我在家裡。」女大學生隱約猜到了,這應該是男友死亡的日期,警方在懷疑她,一個沒忍住,她身體一陣顫抖,淚水浸濕了她的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