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父母目眥欲裂,在醫院裡大聲吼叫,一直在喊:「你們對我女兒說了什麼,她一回家就要自殺!你們警察別來了!我女兒有罪你們拿出證據,沒有證據就別誣陷好人!那個男人在外面鬼混誰知道招惹了什麼不三不四的人,憑什麼算在我女兒頭上!你們要抓就把我抓走吧,我的手在這裡,你們銬我吧,把我銬走,別傷害我的女兒!」
這下輪到警察頭疼了。
只能尋找新的突破口。
「梁隊,我們調查了現場範圍附近一百多個地點的監控,對監控錄像進行分析,截止那個沒有巷口的監控,沒有發現案發時間段有什麼可疑的情況,我們也挨家挨戶調查過了,都說沒聽到什麼動靜。」
如果是入室行兇,應該有呼救聲。這也是警方推測是熟人作案的原因,死者沒有設防地將人迎入室內。
「梁隊,我們問過鄭書敏的幾個舍友和同學了,她們說,鄭書敏沒有潛在的追求者。鄭書敏一年到頭跟男同學說話的次數都寥寥無幾。」換言之,不存在另一個男同學,心疼鄭書敏為對方報復死者,這個線索就這樣掐死了。
梁晟:「……還有呢!」沒事他扛得住。
兩天過去了,距離受害者死亡那一天的情人節已經整整過去了五日,案情焦灼沒有太多線索。刑警隊裡正一籌莫展呢,局長對他們也有一點意見,因為案情沒有進展,還差點逼死了一個。
不過也不全然毫無進展,警方在白板上繼續分析案情。
梁晟頂著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在鄭書敏上著重畫了一個圈,又畫了三個點,這是待定的意思,然後畫筆又往下延伸,點了點受害者生前的照片:「死者陶華,年齡25歲,案發時間是二月十四日情人節,我們重新假設,先排除熟人作案,死者會給什麼人開門呢?」
他們還是相信,鄭書敏一定知道什麼。
這方面已經有人去查了。
一名歸隊女警果斷舉手:「梁隊,我猜測是服務人員,屋內有沒寄出去的鮮花和賀卡。」俗稱快遞員、外賣小哥或者跑腿,死者當天應該曾經訂過什麼服務。
如果兇手是假扮這些職業上門,死者非但不會有警惕心,還會熱情地開門,將人迎進去。
梁晟朝對方投去一個讚許的目光,「沒錯,應當是這些職業。」
下一秒他望向了情報組,「有線索了嗎?」
一名警員推了推眼鏡:「有線索了,在2.13號那一天死者確實訂購過□□,那個接單跑腿員發現自己竟然需要在2.14那天為一個海王送出去五束玫瑰花,自己都笑了,死者還備註說,『送到花後,朝對方說陶先生愛你』。跑腿員說太土了,他做不到,還要一口氣朝五個男女說,他良心過意不去……」說這麼多,是為了證明警方確實調查到一個跑腿員和死者在2.13日商議過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