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去登記處。」
一名負責的獄警專門登記。
孟冬臣注意到,烏泱泱的登記人中,那名大包小包的西裝男人不見蹤影。孟冬臣驚訝地左顧右盼,發現對方真不在了。
「孟先生,這裡。」恰好此時,張如英伸出手臂,向他打招呼。
孟冬臣注意到,張如英身上全副武裝並佩戴了槍,年輕警員稜角分明的臉上十分嚴肅。
「小張警官,你這是?」
「孟先生,您上山的時間點比較巧,趕上今天武警又送了一批新人過來。」
孟冬臣望過去發現還真是如此,一輛高大的白色大巴車正從遠處緩緩駛過來,仔細看這輛大巴車,窗子被焊死,上面站了兩名同樣全副武裝的高大武警。
幾名剃了寸頭、戴著手銬和腳鐐的囚徒落寞地下了車,正在走收監移交程序。
「這幾人好像有點眼熟。」孟冬臣隨意感慨一句。
誰知道張如英道:「您眼熟也不奇怪,這些罪犯都是去年的案子,小江同學發現並舉報的。」
「???」
「這些人之前在看守所等待判決,如今判決書下來了,部分移交我們監獄了。」
—
孫遲鵬不知道孟冬臣是誰,他不關心也不在乎,他今天專程來探望妻子和兒子。明鶴予被警察帶來時,她心中滿腹委屈,瞧瞧這段時間她在監獄裡過著什麼日子,每天從早到晚必須勞作,纖纖玉指都變得粗糙,指腹開始覆蓋薄繭,而她之前呢?可是孫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在家裡有保姆,出門有保鏢。
她養尊處優,十指不沾陽春水,婚後從未洗過一個碗、擦過地,整理過內勤。
她進監獄已經半個月了,勉強適應一點苦日子,每天睡醒白天的時間對她而言簡直漫長,她的人生充滿灰暗,一點光都見不到。
走向探監室時,她已經沒有眼淚了,因為淚水在這半個月已經流幹了。饒是如此,當她久違地見到丈夫那偉岸的身影,她發現自己鬆弛的眼皮下居然重新翻湧起熱意。
這是一間沒有隔著玻璃的特殊探監室。
「孫先生,按照規定,探監過程一般是會全程錄音、錄像,鑑於您……總之,您不要讓我們難做。」一名獄警小心提醒。
孫遲鵬默不作聲地點了點頭,那名獄警就貼心離開一個小時。
「最近過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