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長:「她說,綁匪不敢殺她,想用她直播斂財。」
「不可能。」約瑟夫搖頭,斂財這種說法,放在任何一名普通綁匪身上都行得通,黑死病組織卻不會,「她身上的器官,比直播來錢快多了。如果真是黑死病組織,直接摘掉她的眼睛、挖出她的心臟……不比直播來錢快多了。」
在場警員想到剖膛破肚的血淋淋場景,忍不住說了一聲失禮,走出房門乾嘔了兩下。
女主播八成是從何處知道了,那名死者的故事,發現這名死者與自己長相極為相似,便心動了,連夜進行炒作。
如此一個傳奇故事就誕生了。
但她不知道,黑死病組織的可怕。在不明情況下,居然敢招惹一個恐怖的組織!還將事情鬧得那麼大!
約瑟夫沒想到,他是被迫逃亡,竟有人主動招惹。
「我說完蛋了,是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約瑟夫再度嘆氣。
「什麼不該做的事情?一場真假難辨的炒作而已。」年輕警員見沒人問,連忙多嘴問一句希望得到解答,同時他手中筆錄不停。
「她選擇的對象大錯特錯。」約瑟夫不忍再看。
「假如她綁架一事是真的,她成功從組織里脫逃了,黑死病組織發現人質逃跑,她是唯一的倖存者……」約瑟夫話音未落,警長陷入深思,年輕警員吸了一口氣,這還用說,唯恐組織秘密暴露,肯定將這名倖存者追殺至死!
「如果她綁架是假的,這是一場炒作,她為自己打造一個被綁架女主播的噱頭,並利用組織的名頭為自己牟利……」
同樣不等約瑟夫說完,年輕警員順著他的話把局勢可能性推演下去:「真正的黑死病組織一定會大為惱怒,認為這是一場針對他們的挑釁!很可能假戲真做!」
話音落下,年輕警員被自己的想像嚇到驚駭。
他順口推測,推測結束後,他發現,這並非不可能!
作為一名臥底,約瑟夫顯然知道內幕更多,他痛苦地撕扯自己的頭髮,腦海掠過無數血腥殘酷的場景,受害人們一聲聲慘叫,這些都是他收集到的資料,也次次折磨他的心智,他咬著嘴唇幾乎不敢回憶,他說出一個情報:「黑死病組織的頭目名叫六先生,他與各大黑市關係交好,沒有人知道他現實中的真實身份。我當底層員工時,只知道這個男人性格睚眥必報,誰得罪了他,一定會付出鮮血與死亡的代價。」
他一個臥底進去的攝影師在身份暴露後,都可能遭遇連環追殺。薇莉亞這個挑釁組織的女主播,當然也不會例外。難怪treasure專程給他們倆發來提醒。
如果沒有人提醒,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暴露了,而薇莉亞也可能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招惹到了一個多麼恐怖的存在。
眾人明悟,難怪說完蛋了。
從她決定炒作開始,她已陷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警長想到這裡,立馬找出他們翻譯專家為他們羅列的時間線,發現最開始時,treasure已經喊她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