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當他沒說過。江雪律選擇把自己埋起來,一個自律刻苦勤奮努力的高中生就該在十點半上床睡覺。
蔣飛看了一眼手機時間,更加驚訝了,「老秦說你天天玩手機到十一點多,你今天睡真早。」
說曹操曹操到。
一通電話打過來,蔣飛極為惱怒,這一個晚上要查多少次崗啊!薇莉亞那裡沒事嗎?
又交代了一遍時間地點人物,蔣飛驀地:「哦對了,小江啊,你怎麼還叫秦警官。你們之間咋這麼客氣呢?」這些稱呼在外人面前叫一叫就行了,私底下還是怎麼隨意怎麼來。
蔣飛想了想,如果小江跟他住在一個屋檐下,不到半個月,他的稱呼就得突飛猛進,直接從「小江」變成「小律」,從「小律」再到「我的小乖乖」。老秦和小江還擱這客氣呢。
「就這樣定了,你明天叫他兩聲,嚇他一跳!」蔣飛慫恿道。
啊?
江雪律心尖一顫,驀地睜大眼睛。
另一邊夜色漸濃,天空無邊漆黑,濃雲翻湧吞噬星辰,為草木萬物披上一層陰冷光澤。時針滴答走動,時間又過去一個小時,漆黑的深夜中似有野獸蟄伏,也確實有什麼東西緩慢地動了。
秦居烈:「鄧小姐,今天晚上我兩名隊員貼身保護你,你有什麼想法?」刑警隊中,一男一女出列,是脾氣比較軟乎,又特別聰明靈慧的類型,不會輕易被當事人牽著鼻子走。
薇莉亞疲憊地下了直播,她心想,我能拒絕嗎?
「沒想法。」
她有氣無力地低聲道,有想法也不敢表達出來。
經紀人也不敢說話,他拿起公文包訕笑兩聲,說要告辭了。
他也不想面對警察。
巴黎那場綁架案,取證非常困難,他們當時在玩火,主打一個警方沒有證據,最終大概率是一場無頭懸案。
誰知道這場火是真火!黑死病組織真的存在,國際刑警也正在調查那名失蹤女性身份,只要真實身份一水落石出,證明了薇莉亞是挪用他人經歷造假。
警方完全可以按照報假警和引導輿論造謠生事,將他們團隊處理了。每次想起這樁前情,經紀人臉上光是維持微笑就很艱難,幾乎想夾著尾巴走。他也不常守著薇莉亞,他有老婆孩子,到了下班的點就要正常回家了。
他離開後,客廳內除了警察,就剩下薇莉亞一個人,她感覺這空氣悶得快凝固了。
這該死的保護令,簡直是一個監視令!她實在受不了,說:「我出去透透氣。」
為了舒緩神經和呼吸一口氣,她拉開了窗簾,走向了陽台。
就在這時,遠處高台上兩道聲音在交談,撞見這抹倩影時,紛紛詭異地停了,「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