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馬上把自己的猜測告訴首領。
「哦?看來出了一點小意外。」
穆扎米爾表情也很訝異,嘴角揚起的弧度卻絲毫未減,只是那個笑容怎麼看都不太善良。
「阿泰你去吧,上鎖後,貴賓休息室暫時不用管。」
阿泰聽令,轉身離去。
兩人的對話絲毫沒有避諱旁人,貴賓室的眾人也聽到了,一時間嚇得魂飛魄散。
警察夫人眼神一滯:【他們走了,他們還想去殺誰!】
【看上去要去餐廳】
泰姬瑪哈酒店服務提供正常的三餐,入住酒店的人基本都曾去過餐廳,腦子裡不由浮現出畫面。
身為M國的部長,男人心中湧現擔憂,再怎麼說,酒店裡絕大多數都是M國人,暴徒去殺人,難道他就會高興,認為禍水東引了嗎?
想也知道,暴徒一旦離開,去殺所謂餐廳的人,那場面絕對血流如注。
停下!別去!
俘虜了我們還不夠嗎!
部長咬牙在心裡吶喊,奈何兩名暴徒的腳步,不以他的意志為轉移。
暴徒走後的幾分鐘內,貴賓室里鴉雀無聲,生怕對方察覺到人聲,殺一個回馬槍。
大家默契地保持著沉默,沒有人說話,也沒人敢亂動。
直到十分鐘過去,確認暴徒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貴賓室里才沸騰起來,不少人看上去搖搖欲墜。
「完了,餐廳的人有危險!」、「我的兒子他在餐廳!」、「他們到底要做什麼!?」、「今天晚上是噩夢嗎,我們怎麼會經歷這樣的事情!」
有人叫,有人哭,還有人發瘋。情急之下,還有人飆出了法語德語,聽得人云里霧裡。
部長也沒聽懂,他滿臉無奈。
恐懼時分人難免語言系統紊亂,飆出自己國家的母語也在所難免,可如今是特殊時候,大家能不能先統一一下語言?
夜晚的風颳過,吹過屍體。
跪在地上的大家,才想起那名死不瞑目的男人。對方仰頭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密集的血液浸透了地毯,表情維持著臨死前的驚愕。
看見他,發瘋的賓客們被摁下了暫停鍵,有人顫顫巍巍,用快哭出來的聲音道:「他還有救……嗎?」
他們也知道,自己在問一句廢話。
前職業警察的夫人搖了搖頭:「沒救了,心肺不動,呼吸早已經停止二十分鐘了。」
「媽媽我好害怕。」
部長這才發現,俘虜中,居然有一個穿沙麗服的小女孩。
對方的聲音細細小小,嗓子裡發出貓兒一般嗚嗚咽咽,在場「懦弱」的成年人們一聽都要心碎。
「什麼情況?」部長道,他問小女孩旁邊一名女客。
「我不是她媽媽,她的媽媽不在這裡。」女客臉色難看,她跪在地上,跪久了腿腳麻了,不由輕輕挪動一下姿勢。「她哭是因為,她媽媽好像在餐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