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這樣的解釋勉強說得通。
當務之急是救援,這些疑慮暫且後放。
本地警察還會稍微遮掩一下,張局感覺其中有所隱瞞,去找人打聽。
很容易從本地人嘴裡得到消息:「貧民窟就是一個垃圾場,底層懶漢的聚集地,我們城市的恥辱,真是無法想像,我們這座城市如同一顆璀璨明珠,經濟發展不斷前進,但城市裡居然會有這麼大一塊皮癬地。因為名氣太大了,好多人想去花錢參觀,這群遊客真是吃飽了撐的。聽說前段時間發洪水,沖死了幾萬人,好多人卻沒死,嘖嘖他們的命真是夠硬的,越窮的人命越硬呢。」
「對,那裡的人沒有戶口,不能上學……沒錯就是所謂的黑戶,政府不可能管的。那裡的居民只能在垃圾堆里打滾,蹉跎歲月。」
通過阿泰,大家順藤摸瓜挖到了貧民窟,再聯繫酒店紙醉金迷的背景,真正的動機好像呼之欲出了,一切應和了本地警察的解釋,是非常嚴重的仇富心理和對自己處境和社會的不滿和宣洩。
「不對……」
張局說,「其中肯定缺少了什麼。」
蔣飛也翹著二郎腿道:「那些槍,就解釋不通。」
秦居烈坐在椅子上,他低頭凝神,思索著案情,很容易就發現其中缺了一環。年輕人有報復社會、毀天滅地的勇氣,但做不到這樣縝密的組織力。
網際網路上烏煙瘴氣,熱搜節節攀升,他什麼也沒說,只伸手揉了揉因憂心忡忡而略顯疲憊的眼瞼鼻樑,問道:「遊客正在經歷危險,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最遲明天早上,我們在跟新德里一方交涉,他們說,感謝各方提出的合作和協助,首都派遣黑貓部隊了。」
另一邊,又有兩名警察犧牲,酒店外的媒體已經取好了一個駭人聽聞的標題。
他們剛想報導,突然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長官,是酒店內部打來的電話!」
「什麼!?倖存者的電話?」嗅覺敏銳的記者們蜂擁而至,他們傾聽這通求救電話,一臉激動,跟打了腎上腺素一樣熱血沸騰,「我們總算跟酒店內部取得聯繫了。」
「他們說什麼?在餐廳後邊一個地方隱蔽的地方藏著。」
與此同時,警察局局長的私人電話也被打通了。
來自一個袖珍小型電話。
裡面傳來不少賓客的啜泣聲,「喂,是阿勒普局長嗎?」
阿勒普忙得焦頭爛額,搞不清楚這通電話是誰打來的,語氣很不耐煩:「你是誰,怎麼會有我的私人號碼,為什麼給我打電話?」
他剛說完,電話那頭是起伏不斷的驚呼聲,「上帝啊,真的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