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寶悶悶不樂地從領口裡拉出來了一塊玉,用兩隻手捧著握著,才感覺心情一點點好起來。
這是江齊霄送給他的玉,更嚴謹點得說,是路心寶喝醉之後厚著臉皮從江齊霄那裡要來的。
路心寶是真的不會喝酒,他唯一一次也是第一次喝酒是高考完跟江齊霄一起。
他喝了幾杯臉就開始發燙和發暈,只模模糊糊記得自己喝完酒後好像一直抱著江齊霄,一被推開就開始委屈地哭。
重複了幾次之後,江齊霄就忍著煩躁感,任由他抱著。
邊哭邊伸手在江齊霄身上亂扯亂抱,最後把江齊霄脖子上那塊從小時候戴到大的玉給拽了出來。
大概就是喝多了,想要江齊霄送他一件意義非凡的禮物。
江齊霄低頭看他,強忍著把讓路心寶喝酒的那個人拽出來的衝動,想從路心寶手裡把那塊玉給搶回來。
他喝完酒之後蠻不講理,發著酒瘋,死死地拽著就是不肯鬆手,哭著求江齊霄把這個送給他,一邊胡亂地說話:「你送我嘛,你送給我我肯定很寶貝它,我每天、我每天都帶著,你送給我我就一直一直喜歡你。」
路心寶就這樣反反覆覆地纏了江齊霄十多分鐘,大概是被他纏煩了,十分不耐煩地從脖子上扯下這塊玉,遞給他。
路心寶傻乎乎地不知道接,江齊霄又臭著一張臉給他戴上,幫他調了合適的長度,威脅地道:「你要是敢把這個摘下來,又或者是把它弄丟或者弄破,就再也別出現在我面前。」
那塊帶著江齊霄餘溫的玉現在戴在了他的身上。
路心寶喝多了,還是一臉鄭重地點了下頭,舉起四根手指發誓。
他開心得像是要飄起來,一直衝他笑,用腦袋在江齊霄身上亂蹭,不停嘟囔著「喜歡你。」
路心寶第二天清醒的時候一個人在酒店了,他看到自己脖子上突然多出來的那一塊玉,又回憶起自己昨晚的胡攪蠻纏。
他馬上給江齊霄發了消息,說要還給他,江齊霄卻滿臉嫌棄地說道:
「不是你自己昨天厚著臉皮死纏爛打要過去的?被你帶過了的東西誰還要,給你了。」
不過路心寶說到做到,他答應了江齊霄要好好保護這塊玉。
他就每一天,每一日,都小心翼翼地戴在身上,藏在領口裡,甚至不允許別人碰這塊玉。
路心寶寶貝所有一切江齊霄送過來的東西,但最寶貝的還是這塊玉,寶貝到每一天都戴在脖子上。
每次江齊霄不理他或者凶他,讓他覺得是委屈的時候,路心寶就小心翼翼地把玉拿出來。
摸著,看著,情緒就被一點點治癒。
陳特助意識到自己上司最近看手機的頻率有一些高,總是在處理各種工作的時候突然停下來,拿起手機看一眼,應該是在等什麼重要客戶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