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來之後又是趁著路心寶還沒起來就先去洗漱,洗臉刷牙的過程中腦子裡時不時蹦出來一些畫面。
路心寶哭得被淚水黏住的睫毛,還有他哼哼唧唧的喘息,以及潮紅的臉頰,跟他都是軟肉的腿跟肚子。
他把自己想得越來越心煩意亂,洗了一個冷臉,再刻意轉移開注意力,深呼吸了好幾次,才覺得平靜一些。
江齊霄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保姆正好來給他送早餐,他讓人先保溫著,然後想起來了些什麼,低頭給生活助理髮信息,讓他通知負責清潔跟打掃的保姆晚一點再過來。
他難得沒有按照計劃早上就去公司,而是重新回到了房間裡。
路心寶還是睡得很熟很熟,他昨天一晚上都被江齊霄抱在懷裡,現在懷裡抱著江齊霄走的時候塞進去的枕頭,臉埋在上面睡得很熟。
他在這裡沒有衣服,所以身上穿著的是江齊霄的睡衣,在他身上大了一個號,領口處松松垮垮,從脖頸到胸口,全都是他昨晚留下的吻痕。
江齊霄這不是第一次看他的睡顏,卻是第一次有種心被塞滿的滿足感。
路心寶睡在他的房間,睡在他的床上,穿著他的睡衣,身上全都是他留下的標記。
他發現路心寶睡著的習慣會有些像小孩,眉眼無防備地放鬆著,紅色的嘴唇有些嘟起來,臉頰上的肉跟著呼吸一起動。
江齊霄的手莫名其妙地有些癢,他趁著路心寶睡著了,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又捏了捏他臉頰上的肉,哪裡捏起來手感都很好。
他捏到路心寶鼻子的時候路心寶因為呼吸不過來皺著鼻子醒了,還沒徹底睡醒,眼神有些懵地看著他。
江齊霄有些心虛,收回手的動作格外快,表情也變得不太自然地別過頭。他講話語氣還是有些生硬,但比平時已經好了很多:
「醒了嗎……醒來就出來吃早飯。」
路心寶在吃飯,江齊霄卻走進臥室。江齊霄長那麼大,別說是做家務了,連地都沒掃過,但臥室內的床單跟被單他不想要保姆來收拾。
他把東西一股腦地塞進洗衣機里洗。
路心寶說不太出來現在身上的感覺,不像是被人打過的痛感,而是從內到外都是酸澀的痛感,尤其是腰背處的酸澀感格外強烈。
他的屁股在椅子上坐著不太舒服,路心寶動了好幾下,還是找不到舒服的姿勢。
路心寶原本意識還有一些不清晰,喝了一口咖啡之後昨晚的記憶才慢慢出現在腦海里。
他被自己昨晚略微有些狂放的姿態震驚了一秒,嗆了一口咖啡之後也沒有耳紅臉紅,因為他覺得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情很正常。
他看著江齊霄從洗衣房裡走出來,路心寶能感覺到江齊霄不生氣了,被哄好了。
路心寶低了下頭,又抬起頭,最後還是沒忍住,張開嘴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昨天晚上舒服嗎?」
江齊霄原先還在好好地走路,一聽到這個問題。他險些撞到前面的桌子,半天之後,才硬邦邦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