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心寶找來了世界冠軍一對一地學了好幾個月的時間,最開始只覺得出拳砸中沙包的時候十分解壓,他學這麼長時間,等的就是這麼一刻。
他每次打沙包時幻想的那個人現在終於站在他面前。
路心寶才不管江齊霄換不換衣服,戴不戴拳套,該給的東西他都已經給了,是江齊霄自己不要,那也不要講什麼公平不公平。
反正江齊霄一定知道他喊他過來是為什麼。
路心寶雙腿分開站立著,微低著頭,收緊核心,拳擊手套下的拳頭用力地握著,右拳放在前面,擺出來了一個很標準的拳擊開賽前的攻擊性姿勢,也不多說一句廢話,開口通知道:
「那我開始了。」
江齊霄平靜地點頭:「嗯。」
「嘭!」
他的話音剛一落下,路心寶上手就是一個刺拳,十分乾脆利落又過分精準地直接往江齊霄的臉上打。
江齊霄沒有學過拳擊,但也學過散打,躲這一拳頭又或者是還手,對他來講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他卻根本不閃也不躲,就讓那一拳正中在他的鼻子上,鼻血瞬間噴涌而出,滴落在他身上的黑色襯衫上。
路心寶練了不少時間,又用了十成力,這一拳下來並不是過家家,勁完全不小。
江齊霄挨了這一下,腳步不穩地往後跌了好幾步,有些許狼狽,還沒有等他完全站穩,迎面又是一記直拳和很快完全接了一記勾拳。
江齊霄被揍得腦袋是強烈的暈眩感,他沒有戴護齒,一整個感覺自己口腔里全都是血。
他卻依舊還是沒有還手也沒有格擋,就站在那裡像是一個沙包一樣挨打,直到路心寶再一拳揍上來的時候,江齊霄這一次直接「嘭」地一聲摔在了旁邊的護欄上,然後被打倒在地上。
江齊霄深呼吸了幾下,強忍住痛感與不適,最後抓著身後的護欄又了站起來。
他剛剛站起來,路心寶就不給他一點緩衝好的時間,接二連三地又一拳拳地揍了上去。
路心寶的呼吸漸漸已經開始不穩,他的眼睛像是燃著怒火,江齊霄就是個混帳,他重生前已經認識到這個事情。
他一句話沒有說,只有發力出拳頭時的悶哼聲,拳拳都帶著風,也帶著自己濃厚的怒火,每一拳都沒有一點心軟,比他當初打沙包的時候更加用力。
憑什麼?
他說過多次了讓江齊霄別打擾自己的生活,江齊霄卻還是要賴上來?他為什麼要無限忍讓?憑什麼江齊霄都已經這麼混帳,他還不能發泄回去?
路心寶一拳一拳地全都往江齊霄身上砸,每次下手都不收一點力,發泄出自己所有憋悶著的怒火,但他又很講擂台的規矩,只要江齊霄倒下了他就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