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江齊霄保護得很好,除了背上的傷口疼得他不太方便活動,掛了兩天葡萄糖就沒有了大礙。
路心寶連忙趕去了江齊霄的病房,他剛想要走進去,卻被門口江齊霄的助理攔住,面色抱歉地說道:「先生剛醒過來,他說想要自己安靜休息。」
路心寶在醫院裡住了一個禮拜,他每一天都會去找江齊霄一次,但每一次江齊霄的助理都會被江齊霄的助理用第一天的藉口攔住。
他想或許有可能是江齊霄跟他在地震期間的那些對話,讓江齊霄也開始想試著釋懷
路心寶在醫院待了一個禮拜,等到了最後實在沒辦法要離開這裡回法國繼續籌備畫展的時候,都沒有成功見到江齊霄。
離開之前,他又一次去找了江齊霄,卻還是被拒之門外。
路心寶遞給了助理一封信:「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他,然後說一聲謝謝。」
助理確認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叩響病房門,小心翼翼地走進去。
病房裡一片狼藉,椅子摔倒在地上,連床頭柜上的座機都被砸在了地上,尤其是原本完完整整的鏡子,被砸成四分五裂地碎在地上,唯獨路心寶這幾天送來的水果好端端地被擺放在桌子上。
江齊霄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他消瘦了許多,臉上的傷口已經被縫合,但是不可避免地還是留下了一道很長的傷疤,能修復得怎麼樣只能看後期的努力。
他現在習慣性地會側著臉,儘可能地去遮掩臉上的傷疤。
可是比起傷疤更讓人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他的左手臂,手肘以下的衣管空空如也。
他失去了自己的左臂。
江齊霄臉頰也瘦削了許多,他抬起眸問助理道:「他走了嗎?」
「走了,路先生讓我轉告您謝謝,還讓我把這封信轉交給您。」
助理低下頭把信遞過去,他的眼神流露出幾分憐憫,一個好好的天之驕子竟然因為這種話意外變成了殘疾。
江齊霄接過了信,他忽然冷冰冰地問道:「你在可憐我嗎?」
助理一下子慌神起來:「江總,我沒……」
「滾。」
「江總……」
江齊霄突然眼眶猩紅地暴怒了起來,他怒吼道:「滾!!!」
助理快步地帶上門離開,病房裡又只剩下江齊霄一個人。
他用了很長時間讓自己情緒平靜下來,才伸出右手,拿起來了床邊的那一封信,一拆開就露出來了路心寶個人特色很鮮明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