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首先他是俄羅斯人,其次我沒有跟他談戀愛。」路心寶也急著去換一套正式一點的衣服,邊「蹬蹬蹬」地急往樓上跑,邊語速飛快地說道,「最後,我昨天晚上沒有跟他待在一起,我睡在江齊霄家裡。」
樓下徐琴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沉默得有些過分寂靜。
路心寶沒一會兒就走了下來,他今天沒穿他那些胖得像個球但是暖和的羽絨服,而是一件駝色的大衣。
徐琴幽幽地盯著他,說道:「還不如嫁去美國。」
「……是俄羅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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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塔知道他們今天有急事,自己去附近開了一個酒店的房間休息。
徐琴坐上車之後,問路心寶說道:「昨天的情況怎麼樣,那些大肚腩們怎麼說?」
路心寶短暫地思索了一下,眼前又仿佛浮現出那一張張似笑非笑的臉。他無奈地低下頭玩著自己的手指,嘆口氣說道:「就那樣吧,我好像沒有做好……我不太擅長跟大肚腩們聊天。」
他的眼尾跟嘴角垂了下來,失落地問道:「我是不是很沒有?」
「才沒有。」徐琴摸了摸他的腦袋,「我們心寶只是擅長畫畫而已。」
有時候遇到這些大挫敗的時候,才能分辨出來哪些是真正的朋友,徐琴這幾天見了很多路建國的朋友,雖然牆倒眾人推,但生意場上的朋友大部分又都是浮於表面,大部分人都只是老狐狸一般打著哈哈敷衍過去。
落井下石的也有,趁著路建國現在出了問題,公司現在輿論之中又群龍無首,順勢便搶走了不少單子。
唯一一個誠心誠意幫他們的是跟路建國從二十多歲便一起拼搏的朋友,生意做得並不大,只是安安穩穩地開了一家建材公司,他打聽出來那些事情也不容易,耗費了很多時間。
給他們透露了重要的信息。
當初跨海大橋出來公開招標,但行業內的人都默認知曉,這麼大的項目,中標名額肯定是內定。
但卻恰巧碰到風頭緊的時候,又正好有人從京城下來督查,還是出了名的清廉。
中標名額陰差陽錯地就落到了路建國的手裡,他自己都有些意外。
但既然中了標,他肯定是要好好做,也把這個項目看得非常種。
而原來內定的鵬飛建造公司在行業內本來也就是惡名遠揚,路建國雖然已經有所防範,但也沒有想到對方會用把人命當作籌碼的下作手段。
路心寶緊緊皺著眉,對方敢這麼做,那肯定是有人脈才敢這麼為所欲為。
「心寶。」陳叔思索了片刻又突然問他,「律師你有找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