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沈安的重點並不在這上面,而是對他的話流露出了一秒的遲滯:「?」——一大早,喬曦辰來得很是時候,他標準地坐在客人的椅子上,臉色看起來很不好,眼底的青色怎麼都遮不住。
他脊背挺得很直,肉眼可見的滄桑,嘴唇都是在發白。
沒有人知道,凌晨時分他特意去昨天下午所拜訪的病房前走了一趟,結果卻被早班的護士告知那房間的病人早在昨天下午就出院了。
得知這條消息,喬曦辰肺都要氣炸了,火急火燎出了院,沒吃早飯簡單打理一下就來了。
來之前,為了讓他這一趟來得那樣『巧合』,他專門去找所長讓其下達一個新的調集令。
手寫的信封親手交到傅進手上,上面寫著研究時間告急,在原有的三天時間上縮短到了今天。
傅瑾皺眉放下那張薄薄的紙張,轉頭眼神微妙地看向正在一邊咬著圓圓荷包蛋用早餐的某個人。
也許是出於那點殘存的醫生本職,傅瑾今早又看了一遍某個人的腺體,紅腫的跡象有待緩和,但還是有想要潰爛的痕跡。
上了藥也會被人為的撓掉,在不知道第幾次看到某人伸出罪惡的手指往衣領上探,傅瑾把手裡的紙張團成一卷敲了敲某人的那隻犯罪意圖明顯的一隻手。
「爪子還要不要。」嗓音淡漠,夾雜著早晨的清冷氣息,在聞過那清新雪松的味道後,沈安對這種味道更加敏銳了。
他手肘轉了一個彎,很小心地撓了撓半邊臉,「要。」
昔日威風八方,一把SAM手槍打的那些抽alpha不敢放一個屁的Omega上將乖巧地坐好不動了。
他甚至還抬頭悄咪咪去瞧了瞧傅瑾的表情。沒看到。
這會兒的傅瑾早已經別過臉,不過壓在某人手腕上的紙筒並沒有就此挪開。
「上面說了是今天,我下去就去報到,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簡單地定下下午的行程規劃,傅瑾沒去看喬曦辰,拿腳踢了踢身邊喝牛奶的上將大人:「去把碗洗了。」
許是剛睡醒,慵懶的上將大人多了一點呆頭呆腦的清澈眼神,很乖地端著小碗和牛奶杯聽話去了廚房。
只是一夜,喬曦辰依稀可以想起昨天下午傅瑾對他的態度還沒有這樣,最多不過是一兩個違背他往日人設的動作。
而在今天,喬曦辰猶如看到了一對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
一種說不上來的苦澀在口齒間化開,讓他引以為傲的淡定和從容丟了大半,直白地發問:「你們昨天Shang*床了?」
他迫切地想要知曉這個答案。
只是一夜,讓認識幾天的人留宿就算了,睡在一個房間這樣的結論是極度不符合傅瑾這個人會做出來的事情。
可喬曦辰就是問了出來,他見過太多的『例外』,從而不敢去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