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喬曦辰站在原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臉上的笑容僵持著,轉念想起,傅瑾是什麼人,研究所出了名的不給面子。
他自嘲地抽動著面部肌肉,眼底濃濃的惡意被他很好的掩蓋,若無其事地坐下來,便沒再自討無趣。
至於,沈安那一桌。
目送跟著傅瑾走遠,小研究員婻諷們圍在一起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向沈安,看的沈安心裡發毛,很無辜地眨眼睛。
在他們小聲嘰嘰喳喳一通討論後推出了一個代表,戰戰兢兢一副受驚模樣向沈安套話:「沈上將,你嘴裡的喜歡的那個人,不會就是——」
「傅教授?」
注意到他們的稱呼變了,沈安幾乎秒接話:「不不不,當然不是,我喜歡的可比他好看多了,也更聽話乖巧的很。」
「我喜歡他,除非我——眼瞎。」說的很像那回事兒,臭屁的沈安頭都要成了撥浪鼓,末了說完心虛了摸了摸鼻子。
看他這副樣子,放下戒備心理的小研究員們大舒一口氣,沒忍住跟著沈安的話題聊了下去:「其實吧,傅教授挺溫和的,就是有時候你會感覺和他很疏離。總之,就是有時候溫柔有時候一絲不苟。」
「我有一次做那個什麼研究數據記錄,記錄錯了一個,你們不知道傅教授那時候滿臉笑容地讓我拿回去重做時,我走出他的辦公室都嚇出了一身冷汗,感覺活身體過來了一樣。」
「不不不,你這算什麼,我有一次因為卡在一個研究進度上時間太久,心情煩躁地走出無煙區想要抽根煙冷靜冷靜,結果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我看見傅教授一個人靠在牆邊,腳邊是放滿的菸灰缸,我去的時候他還在抽。」
「我當時都以為我看走眼了,要不是他走之前還很『客氣』地跟我說記得把掉出來的灰塵掃了。我當時差點嚇死!」
說起傅瑾,他們好像有很多想要說的話,多長時間都說不完。
這些年輕的研究員們一邊敬佩和崇拜著傅瑾,一邊又覺得他溫和的背後透著無限不敢讓人靠近的冷意。
沈安想起,好像初見傅瑾的時候,他對這人的印象也是這樣。.....因為臨時研究所就在軍部的基地里,看管和防衛上自然都是頂尖的存在,請假幾個小時都要層層復批下來。
喬曦辰並不是經常請假的人,他們研究所規定的假期,一年只有幾天,他以前攢的天數至少有半個星期,今天用餐後他專門請了三個小時的假。
當研究所的人都回去後,確認沒有人跟著,他轉身去了一家打著五顏六色光暈的酒吧。
他身份沒有任何問題,在他人眼前也是研究所爆炸的受害者,沒有人會懷疑到他,軍方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般不會跟蹤他。
請假期間,他去了哪裡都屬於自我隱私。